动在父子之间原也没什么,比这更亲近的也不知有多少,但北堂戎渡却不知怎地,忽然倒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儿不大自在,心中微微涌起一股淡淡的慌迫与无措。 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尽管如今已重新把它埋在了不知什么地方,使得双方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却也终究不可能完全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过往无痕…… 缠住的发丝被一一解开,北堂尊越放下手,面上神情一如平常,负手在身后道:“都快丑时了,回去睡罢。”北堂戎渡不着痕迹地挪开眼,如往常一般含笑应道:“正是呢,我都困得眼皮也沉了……爹也早些安置罢。”说着,一面打着哈欠,一面从侍女手里接过一个蟠花双结灯笼照亮,自回了碧海阁。 北堂戎渡回去时,值夜的丫鬟不曾想到他今夜还会回来,忙煮茶递水,服侍他脱了外面的披风,北堂戎渡眉眼饧涩,倦意袭袭,也没回房里惊醒沈韩烟,解了一回手后,随便自去了一间屋内睡下,一时间凤目轻合,静卧片刻,很快就沉沉坠入梦中。 待北堂戎渡走后,北堂尊越回到卧室,坐在房内静了一时,忽朝外面吩咐了几句,没用多久,一个睡眼朦胧的少年便进到室中,身材修长,容貌俊美,上前走至北堂尊越面前之后,便缓缓跪于他脚边。北堂尊越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起少年的下巴,打量两眼,随即就从身旁的一些瓶瓶罐罐中取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开始细细抹在那年轻的面庞上。 少年驯服地跪直了身子,柔顺以待,想来早已熟悉了这种事,他虽不知道男人每次在他脸上都做了些什么,但仍然乖巧地什么也不问……室中静静无声,随着这一番细致的工作逐渐到了尾声,男人眼中也慢慢燃起了幽深的火焰,他拈着胭脂笔,在少年眼角描下最后一笔之后,便站起身来,将少年抱起,走到床边。 罗帐内熏满了合欢花的香气,北堂尊越轻而易举地扯开了少年的衣裳,露出里面雪白的身子,修长而结实,承肩,窄腰,紧臀,长腿,与他的孩子很有些相似,煌煌烛火中,铺开的青丝之间,那一张被做成秀隽到极致模样的面孔,不染半点风尘,唯一双眸子并非是宝石般的澄蓝。北堂尊越静静端详了片刻,随即俯身覆了上去,绿色的锦衣褪下,露出健壮的男性躯体。 ……渐渐地,少年的肌肤间已染上一层绯红,双手开始抱住男人的背部,攀住对方强壮鼓起的背肌,呼吸也开始慢慢急促,终至小声呻吟,北堂尊越将火烫的前端顶在那不住收缩的湿润褶皱上,拇指轻搓着少年胸前的一处殷红,低声吩咐道:“叫本座的名字……”少年湿润着眼睫,顺着他的意思,失神喃喃道:“越……啊!”话音未落,北堂尊越已猛然一个挺身,尽数顶进了那温暖的体内,并低头用唇堵住了少年口中的尖叫。 床榻间一时春意无边,少年呜咽着,呻吟着,被男人狂风暴雨一般汹涌的攻势逼得泣不成声,双腿死死缠紧男人的腰,北堂尊越不断抚着他肌肤火热的汗湿脸颊,柔声道:“乖孩子……别哭……”少年神智昏昏,什么也不知道了,口中只哽咽呻吟不止,身子被撞得不住摇晃,肉体拍击的水声靡靡响成一片,罗帐内唯见男人雄健的身躯如海浪一般起起伏伏,激烈冲撞着身下的雪白胴体,房中合欢花的香气浓郁不散,弥漫满室…… 许久之后,北堂尊越揭开帐子,披衣下床,取了一条丝巾,将一小瓶药水倒在上面,回到床前给瘫软在锦被之中的少年擦了一阵脸,又拿湿毛巾擦了一遍。 随着那张俊美以极的容颜渐渐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男人眼中的那一分温柔之色,亦自敛去不再……北堂尊越扔掉毛巾,朝外吩咐一句,很快就有几名侍女进到房中,将全身无力的少年扶了出去。 北堂尊越独自一人待在室中,毫无睡意,一时间走到窗边,只见外面星子稀落,月淡天黯,想了想,忽走出了房间。 男人身上松松披着一件外袍,腰间随意系着腰带,信步走在六棱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不多时,却来到了碧海阁。 阁内依稀灯火昏昏,北堂尊越远远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