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独孤灵一把抱住司徒燕,放声大哭。小尖下巴搁在司徒燕的香肩,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滚落下,熨湿了司徒燕那鹅黄色的衣裳。 “哦,不哭,不哭,灵姐姐,你怎么啦?”司徒燕慌了。独孤灵在她心目中一向冷静聪慧,多才多艺,仿佛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即使当日在睢阳身染瘟疫,也是一付天塌下来浑不怕的淡定。如今惊见她这般脆弱,也不免手足无措,紧搂着她拼命抚背安慰。 蓦然,司徒燕想起了什么,猛然将她推开寸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焦虑而关切地迭声问道:“是受伤了吗?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吗?哪里疼?让小燕子看看。” 她将她的身子转来转去,独孤灵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讨厌……小燕子,我没有受伤啦!” “那你哭个什么劲呀?”司徒燕大翻白眼。 心中有苦难言,她惟有拉着司徒燕的小手,泪眼涟涟道:“睢阳一别,都快一年没见到你了,小燕子,我好想你呀!”她像寻求安慰似的,抱紧了小燕子。 司徒燕和天龙三兄弟不禁笑出来!“原来是这样!灵姐姐,你才讨厌呢!都快被你吓死了,还以为你受了伤,或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司徒燕口中埋怨,心里却松了口气。 天龙笑道:“小姐,前面有条溪流,不如我们去那里洗一洗。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上路吧!” 司徒燕道:“也罢!走吧,灵姐姐。地虎,去把灵姐姐的包袱拿来。山豹,你去把马牵来,马头受伤了,到溪水那儿清洗一下伤口吧。” 独孤灵点头道:“我那儿有药,等会儿清洗完,我来帮它敷药!可怜的马儿,都怪杨傲!一定是他故意设的路障!” 司徒燕惊奇道:“那杨傲不正是皇上身边的人吗?我在睢阳见过的,怎么会对付你来着?你可是皇上最疼爱的贵妃娘娘,他找死呢!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 一行人往前行了五十米左右,果然见到一条潺潺溪流。溪流中有几块被溪水冲刷得干净到发白的大石头,几个人冒着寒风跳到那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捞起溪水洗洗脸和手,便取出干粮准备填肚子。 独孤灵却不忙着跳过去,只管为骏马清洗伤口,又取出药粉和纱布替马儿敷伤。马儿那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独孤灵,眼眸晶莹,闪着泪意。它用头磨蹭着她的桃腮,那种依恋的模样,感动的眼神,令独孤灵的心底也泛出一片温暖。 她轻轻抚着那漂亮的鬃毛,婆娑了一会儿,就将马牵到溪边去,让它自个儿饮水吃草。“快来呀,灵姐姐,快来吃点东西。”司徒燕招手唤道。 独孤灵从溪边施展轻功,灵巧地跃到司徒燕身边,接过司徒燕递过来的馒头,坐下来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其实近来,她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