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 洛平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劝不动你。那我明日陪你一同进京吧,想来这里的事情交给仲离应该能处理好的。” 周棠嘻嘻笑着搂住他:“本来我就要你和我一起去的。” 芸香在外间听他们争论结束,才敢敲门进来,送上茶水和点心。 洛平道:“你刚刚发了那么大的火,喝点水消消气吧,芸香丫头也是无辜,行李什么的现在收拾也来得及,你别怪她了。” “小夫子说情,我怎么会不听?”周棠喝了口茶,向芸香笑笑,“你也别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 洛平对她说:“这下安心了吧,好了,帮我把方先生唤来。” 芸香答应一声,出了门却没有去喊方晋,因为方晋就在门口。 “方先生,我这么做,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她话音未落,就听房内咕咚一声——越王被茶水放倒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我顶着,与你无关。”方晋边说边推开房门。 “慕权啊慕权,你这是何苦……” “我知道他不会听的,但这一趟他真的不能去,有劳仲离你替我看着他了。” “你就这样离开?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他醒来后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疯。” “不会的,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那不一样,如今的他哪里离得开你。” “仲离,他长大了,比你想得要成熟稳重得多。”洛平擦去桌上翻倒的茶水,为周棠整理着本就不乱的衣襟和鬓发。 方晋深深看他:“那你能舍得他么?” 洛平的动作顿了顿:“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棠昏睡两天后醒来。 睁眼,他看见的是方晋。 “小夫子呢?” “走了。” “去……哪儿了?” “秣城。” “……” 出乎方晋的意料,周棠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笑。 他问他笑什么。周棠摇头不语。 方晋出去后锁上了门。 周棠手里攥着踯躅玉的兔子,像小时候洛平离开他的那一年一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我早该知道…… 他喃喃自语。 我早该知道,你那晚对我那么好,是要给我补偿。 小夫子,一次又一次,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这次又是多久? 你要折磨我多久呢小夫子…… ———— 越州内人人都在为越王祈福。 他们听说越王积劳成疾,病倒了。适逢天子病重,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流言,说这是父子连心,越王感应天诏了。 事实上,越王只是被软禁在自己房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