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曦,”南诀见她不说话,忙凑过脑袋,“你怎么了?” “没事。”月浅曦强笑一声。 “心里不舒坦就说出来啊,一个人憋在心里会难受的。”他不喜欢浅曦这副样子,南诀抱怨道。 璎珞无语地拍了下他的脑勺,这个笨蛋,月姑娘明摆着是在为那位大人离开的事神伤,他还一个劲往伤口上撒盐,蠢毙了! “嗷嗷嗷,好疼!”南诀夸张地叫嚷开了,“你干嘛打小爷?” “打你咋了?谁让你这么蠢?”璎珞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两人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让月浅曦抑郁的心情有所缓和。 她何尝不知,他们是在用这种笨方法来开解她?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拍拍脸,重新打起了精神。 “好了,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 她是不知道洛岚和神殿的冕下有何关系,也不知道他何故急匆匆返回神殿,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在哪儿,她就追去哪里! “皇甫,”月浅曦眸光一凝,低头看着伤势稍重的皇甫诺言,“这个东西是属于你的,要怎么处置它,你自己拿主意。” 她取出纳戒中的骨灰,将其装入药瓶中递了过去。 皇甫诺言伸手接过,紧紧握在手里。 “他是第一个。”月浅曦沉声说道,神色分外严肃,“那些与他同流合污陷害你,对皇甫家出手之人,他日都会如他一样,付出代价。” 血债必须血偿,没有人能逃掉。 “是啊,诺言,大人他为你证明了清白,往后你再也不用戴着这该死的斗笠了。”想到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璎珞不由有些伤感,她吸吸鼻子,破涕为笑,“不会再有人说你是反叛者,更不会有人对你喊打喊杀了,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无罪的!” 无罪的吗? 皇甫诺言眸光一暗,面上浮现了几分苦涩。 这迟来的公道,他要之又有何用?即使将清白还给了他,可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月浅曦当然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伤害已经出现,再多的弥补,也补不平心头的伤疤。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件好事儿。”她故作轻松地笑道,“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还有力气走路么?咱们得去佣兵所领取报酬了。” “现在就去?”南诀大吃一惊,“浅曦,咱们堂而皇之地走在街上,神庙会不会派人来暗杀咱们?” 事情刚过,余波铁定没有散去,栽了这么大的跟斗,神庙会轻易罢手吗? “说起来,你终于对神庙不再死心塌地了。”月浅曦话锋一转,一副孺子可教的口气,让南诀很是难为情。 他跺跺脚:“我以前识人不清,现在看透了这些家伙的真面目,怎么可能再忠于他们啊?” 再说了,神庙哪有浅曦重要?她可是他认定的朋友。 月浅曦没再多说什么,能让他迷途知返倒也算是桩好事。 至于他担心的那些事决计不会在近日出现。 神庙声誉大毁,眼下是非常时期,即使想对他们报复,也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 四人慢吞吞走出巷子,刚在街头现身,立即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月浅曦旁若无人地朝佣兵所前进,至于周遭指指点点的目光她根本没有放在心头。 璎珞和皇甫则早就习惯了,反倒是南诀,一路上不停打理着衣衫,摆弄着头发,极力想保持完美的姿态,不在人前丢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