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把我们当朋友,只需守住秘密,不要透露出去便可。” 突然听闻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在所难免。 月浅曦从没想过,要让南诀参与到复仇中,一如她所说,他和罪海,和皇甫家没有丝毫瓜葛,本就不该被牵连进来。 想及此,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从呆愣愣地南诀身畔经过。 皇甫诺言和璎珞快步跟上。 走到了山脚处,南诀仍未追上来。 璎珞气得直跺脚:“早晓得他这么没义气,我们就不该告诉他的!” 不是朋友吗?只是知道了诺言的身世,就要远离他们,这算哪门子朋友? “好了,别再说了。”月浅曦摇了摇头,即使南诀因此不再跟着他们,她也会尊重他的选择。 璎珞气呼呼地撅着嘴,嘴里一个劲说着南诀的坏话。 “喂,你们等等小爷啊!”一道呐喊从后方的森林里传出。 三人齐齐回神,惊讶地看着骑乘在雪狼背上,一路长驱直下的少年。 “小爷不就走神了一会儿吗?你们就把小爷抛下了,真过分!”南诀刚同他们汇合,就噼里啪啦一通埋怨。 月浅曦莞尔一笑,她没有看错人不是么? “我们不是怕你不肯在和我们待在一起吗?”璎珞面露一丝惭愧,她好像误会南诀了。 “谁说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小爷?小爷像是不讲义气,抛下朋友的人?”南诀哇哇大叫,卷着袖子,想同璎珞好好理论一番。 夹杂着海水潮味的暖风,轻抚而过,将二人打打闹闹的嬉骂声,传出甚远。 这座山峦是一道阻断海域和天镜之地城镇的天然屏障,沿山脚的白石路朝前走上数里,就能见到不少挥舞鞭子,抽打坐骑魔兽的武者。 那些失去大部分力量的魔兽吃力地驮着一车车水晶矿石,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月浅曦不忍地拧了下眉,她仿佛从那一双双兽瞳里,看到了无尽的悲哀。 “你们是新来的?”一名穿着白色褂子的中年男子勒紧了缰绳,身下的犀牛兽乖乖止步,盘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是想趁他和人说话的空档,来恢复些力气。 雪狼瞪着那双通红的血眸,冲男子龇牙。 “主人,我要杀了它!”这些凡人怎么敢!怎么敢将魔兽用来做苦力?他们把魔兽的尊严当作了什么? 南诀安抚性地拍了下它的狼头:“雪狼乖,别在这时候闯祸。” “是啊,我们刚从荣宁大陆来此,”月浅曦扬起一抹面具化般的完美笑容,“敢问前辈,你们这是在忙活些什么?” “嗨,神庙近日想扩建大帝神像,这不,我们接了任务,在这儿运送石材呢。”中年男子指了指魔兽后的木板车,车上装满了无数水晶、各色矿石,仿若一小山包。 月浅曦眸色微冷,拿魔兽来做运送的马匹? “这样一车一车往回拉,得拉到什么时候去啊?还不如用纳戒装呢。”她假笑道。 “你是觉得这些魔兽很可怜吧。”中年男子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却不在意,“你们刚来有所不知,这些低阶魔兽在天镜之地就是用来干这些苦力活的,能为神殿做出些贡献,也算是它们的福气,等你们呆久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 像他们这类的初来者,大多对城中魔兽的待遇不敢苟同,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更没往心里去,反正到了最后,他们都会舍弃掉这些不该存有的怜悯之心,慢慢习惯天镜之地的生活。 “嗷——”雪狼气红了眼,咧开嘴,冲男子凶狠高吼。 “雪狼!”南诀深怕它会闯祸,忙搂住它的脖子,极力安抚它暴怒的情绪。 “行了,你们快去神庙见守护者吧,我这儿还有一大堆事要忙。”男子利落地挥动鞭子。 那只犀牛兽疼得浑身发抖,吃力地重新站起来,托着木板车缓缓走远,而它身后的队伍,也慢慢跟上,行过的石路上,能看到一条用鲜血铺洒出的血路。 “好过分。”璎珞不忍地撇开头去。 月浅曦什么话也没说,在尚且不知天镜之地的具体情形前,她不能鲁莽,更不能只凭意气行事,即便她对魔兽的处境于心不忍,也只能如此。 前往海域城的路上,四人分外沉默,胸口就像堆了块石头一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浅曦,我真的忍不了,你看见了吗?他们根本没把魔兽当伙伴看待!”南诀握紧拳头,低声怒吼道,“就算魔兽本性凶残,大不了杀了就是,何必这么折磨人?” 月浅曦抿唇不语,只眸中有危险的暗潮蠢蠢欲动。 “我们要见死不救么?要看着那些魔兽耗尽最后的力气,在折磨中死去吗?”南诀声声质问,见月浅曦三人不言不语,竟一咬牙,“你们不去,我自己去,雪狼,我们走!” 话音刚落,雪狼已闪电般调头追赶上去,速度快得月浅曦想阻止,都没能来得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