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眼看张飞被魏延两句话说的退了回去,仍不放弃道:“哼,原来你现在已经是连话都需要别人替你来说了,昨晚回去,是否已经不敢回忆与我一战,生怕自己尿床呢!” 张飞一把推开魏延横在自己面前的长刀和胳膊,双目圆睁,显然是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都要爆发,魏延大呼不妙,但看见张飞那嗜人的眼神,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犹豫了起来。 太史慈则是心中叫妙,只要张飞受激,要与自己单挑,哪怕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是差到不能再差,但怎么也比以一敌二来的轻松。 “我张飞,打不过你太史慈,昨天我输的心服口服!太史子义,我张飞发自内心的佩服你,你称得上当世英雄!但如今不是江湖决斗,草莽相争,而是你死我亡,决战天下的关键之战,容不得半点私心与个人荣辱在其中。故而今日,无论用什么手段,你都必须死在这里!” 魏延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一向冲动易怒的张飞,还是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的,但生怕太史慈再说出什么,也是立刻挥刀道:“太史慈,纳命来吧!” 说完再不愿给二人说话的机会,持刀冲上,率先与太史慈战在一处。 “太史慈,对不住了!” 张飞也只犹豫了片刻,便手持长矛跟上,双战太史慈! 纵然是在太史慈状态全胜,筋骨健全的时候,面对这两人的围攻,怕也是凶多吉少,能逃跑就算的上运气不错。 更何况如今太史慈早已接近油尽灯枯,无论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恐怕现在都已是必死之局! 在这等绝地之中,十死无生的局面之下,太史慈反而忘记了一切,也舍弃了一切,整个灵台都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状态之中。 每次出招,都有若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令人无从捉摸,诡谲难测。 哪怕是张飞和魏延两个当世最顶尖的高手围攻之下,转眼三十余招过去,太史慈居然是丝毫未露败象,反而是魏延和张飞那里,越发显得心浮气躁起来。 他们虽然明知如今局面如何,迫不得已两人联手战太史慈,心里本就弱了三分,觉得有些不妥,如今又久攻不下,心态不由得,便是产生了变化。 太史慈的长枪此刻简直跟哪吒三太子的三头六臂火尖枪一般,根本让人看不出究竟是几把枪在与二人相战。 且枪法几乎再不受任何招式的限制,时而快捷灵动,遍布整个空间,时而沉重缓慢,势大力沉,重若千斤! 若是太史慈能度过这一劫难,回到他处静静休养几天,将今日所悟出的枪道武道细细品味消化,将会让他的武道之路,迈出极大的一步,甚至短时间内比肩盖聂武安民,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张飞与魏延却是越打越觉得胆战心惊,这早就该油尽灯枯,颓然倒下的太史慈,不但直到此刻也没有丝毫败象,反而越打越是奇招频出,越打越是不见破绽,整支武穆枪,简直是已经化作了天边的流星一般,令人看得见,却无能为力。 张飞知道终究不能这么拖下去,咬紧牙关,突然将蛇矛朝后送出一半,双手只拿着蛇矛中段,将一柄长武器,生生化作一柄短戟一般的近身武器,自己也是不管不顾的发起蛮性,揉身上前,与太史慈打起了最为惨烈、最为危险也是最没有任何转圜之地的贴身肉搏战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