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过,只要我抓牢手中权力,不给旁人可乘之机,你我就能长相厮守,永世欢愉!” “那我就……拭目以待?”欧阳弯了弯眉眼,笑意盎然。 “我不会让重檐失望的。”戚云恒抓住欧阳的双手,将他环抱在怀中,脑袋也向前蹭了蹭,贴住他的脸颊,“重檐不要不信我,如今的我,早不像当年那般软弱无能。” 情话,当然是让人愉悦的。 只是呢,若是谁把情话当真,那就未免有点太蠢了。 欧阳眯起双眼,望着浴池上方的氤氲雾气,不知不觉竟有一些昏昏欲睡。 不是他不相信戚云恒,只是他已经无所谓信与不信。 有一句话叫做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还有一句话叫做有一便有二。 所以,只要不涉及生死,欧阳通常都可以原谅别人两次。 但与之相对的,他也绝不会再给他们第三次犯同样错误的机会和可能。 欧阳心有所想,又被困倦所袭,一时间就没怎么在意戚云恒又说了什么, 戚云恒则因为欧阳过于平静的不回应而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于是,浴池里便忽地静了下来。 戚云恒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弄得很不自在,有心将其打破,却又有些无所适从。 无奈之下,戚云恒便转过头,想要窥探一下欧阳此刻的脸上表情,却发现他已经闭上双眼,仿佛是……睡着了! 戚云恒顿时被气乐了,抬起手,很不客气地在欧阳脸颊上重重拍了两下,恼道:“醒醒!” “啊?”欧阳睁开双眼,迷惘地向戚云恒看去。 “朕的话,对重檐来说莫非只是催眠之音?!”戚云恒一边磨牙一边质问。 “轻轻柔柔,还怪好听的,确实……”欧阳眨了眨眼,忽地感觉有点不对,反问道,“我睡着了?” 戚云恒没有回答,瞪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欧阳。 欧阳干笑了两声,“辛苦之后,犯困也是正常的嘛!不信,你躺地上,把腰折半个时辰试试。” “……重檐辛苦了。”戚云恒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五个字。 “知道我辛苦,就让我好好休息嘛!休沐休沐,沐浴之后,当然就要好好休息。”欧阳咬文嚼字地强调道,“你接我进宫,不就是为了这个?难道还有……难道真有别的事情?” 话未说完,欧阳就发现戚云恒的脸上似有尴尬。 “有事你就说。”欧阳道,“你若不说,我也只能当你没有了。” 戚云恒被欧阳这么一逼问,反倒生了些许犹豫,不知是现在就说更好,还是让欧阳先睡上一觉,把精神养足再说。 仔细看了看欧阳,见他似乎已经没了睡意,戚云恒终是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手下有金刀卫,以前是在军队里做斥候探马侦察敌情的,如今也还是负责类似的行当,帮我收集各方面的消息。” 戚云恒强调一般地把金刀卫的职能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前日,他们发现重檐的车队在王家的宅院外莫名滞留了一会儿,当天晚上,王绩的幼子王涣便暴毙身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