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审问家中管事,从管事手中得到了冯绛的信函。 冯绛信函上劝说宋羡生母与他一起离开大齐。 他惊诧于那信上的内容时,传来消息说冯绛手下副将私开关卡放辽人入关。 前后联系一下就知晓真相,冯绛与辽人约定好开关,放心不下义妹,于是前来接她一同离开。 如果那时两个人私会没被人发现,很有可能已经双双北行,等他们察觉的时候,辽人已经入关带兵攻打广阳王属地,慌乱之中,他也没有精力再去追查那奸夫**,他们二人就能顺利到辽地。 辽人礼数不像齐人这般,他们二人不是亲兄妹,到了辽国就可以结为夫妇,欢欢喜喜地过他们的日子。 突然而来的战事,终究酿成了大祸。 辽人攻打代州,前朝余孽也趁机偷袭广阳王属地,广阳王两面受敌,终究没能守住八州之地。 还好赵老将军和宋启正带兵守住了易州,等到了朝廷援军到来。 战事结束之后,宋启正也被朝廷盘查,好在他及时将冯绛的信函交给朝廷,禀告朝廷冯绛是一厢情愿,妻室并没有与冯绛一同离开的意思。 算是保住了他的名声和宋羡生母的一条性命, 宋启正脑海中一团乱麻。 这是他一直以为的结果,却没曾想那个从来没有找到的管事妈妈,如今就站在他面前。 宋启正仔细端详那妇人。 她的眉眼,轮廓…… 没错,他不会认错。 宋羡的生母最后那几年不停地画那妇人画像,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 他本就怨愤冯氏,他忍无可忍之下,不但亲手打了她,还将她画的那些画像付之一炬。 她瘫在地上,看着那画在火中化为灰烬,看他时的目光轻蔑中带着讥诮。 “你错了。” 宋启正还记得她说的话,清清楚楚地印刻在他心里。 “你这个蠢货,犯了大错,早晚有一日你会知晓。” 说过这话后,她就视他于无物,目光不再在他身上停留,直到死那一日,她仍旧倔强地不肯低头。 “我义兄无罪,冯绛无罪,你说的没错,他的确强于你千百倍。” 往日她那些愤恨的话,如今似一根烙红的铁针,径直扎进宋启正心里。 她已经死了那么年,一个他从来不信,也不敢去想的真相突然摆在了他眼前。 宋启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脑海中千般思量一瞬间闪过,宋启正快步走向那妇人,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掐住那妇人的下颌,紧紧绑缚住她的手脚,不给她任何自戕的机会。 “我要亲自审问她,”宋启正吩咐家将道,“在我没问完之前,她不能死。” 家将应声,将那妇人绑在刑架上。 呜呜咽咽的惨呼声传来,宋启正再走过去的时候,妇人身上的血将衣裙浸透了,她的表情中带着惊慌。 宋启正额头青筋浮动,咬着牙道:“说,你是谁?” 妇人还没说话,不远处传来一串“咯咯”的笑声。 那是一直不肯开口的何宽。 何宽笑着,仿佛想到了什么让他格外开心的事。 当宋启正的目光看过去时,何宽张开嘴道:“你终于发现了大夫人的事,现在你总算知晓自己有多无能了吧?” “怪不得你会觉得大夫人喜欢自己的义兄,因为你自卑,从心底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夫人。” 何宽说完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