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看着怒气冲冲的方余,唇角动了动,灰溜溜地跟着那个女记者出去病房了。 再看谨然这边,他先是要誓死扞卫他老娘的肖像权,却还没来得及成功就被姜川一把塞进口袋,男人的手劲有点儿大,身为仓鼠的谨然被这么冷不丁地抓了一把差点五脏六腑都被挤出来,这会儿好不容易喘过气,扒拉着姜川的口袋冒出个脑袋来——还没来得及继续往外爬呢,便被姜川用一根手指头摁了回去。 谨然:“……” 现在谨然总算是知道,身为一只耗子他究竟有多么地没尊严了。 连往外爬的权利都没有! WHY?! 仓鼠拼命跟自家主人的手指头挣扎,抱着他的手指头张嘴正准备一口咬下去,忽然听见站在他们对面的记者群忽然回过神儿来了似的炸开了锅——其中炸得最厉害的显然是那个被姜川二话不说就砸了设备的那个,那一张小脸由红转绿,瞪着面前那高大的男人就骂道:“我他妈操!你谁啊!有病吗?拍你了吗?关你屁事啊!你知道我设备多少钱吗就这么砸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方余闻言,一听这些人没道德就算了居然还他妈敢这么横,当即捞了袖子就准备冲上来大开杀戒——谁知道还没杀到那记者跟前,就被姜川一个眼神拦了下来——从始至终,在那双湛蓝色的瞳眸之中都没有显示出太多其他的情绪,面对记者的怒火,姜川只是淡淡道:“砸了就砸了,我说过我赔不起了么,嚷嚷什么?没听见医生说,要肃静?” 谨然:“……” 方余:“……” 记者:“……” 万万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么毫不避讳的回答。 那记者当场愣在了原地,那张由红转青的小脸又转白,张开嘴“呵呵”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候,便听见姜川道:“解决完了你的问题,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 “什、什么?”那记者下意识地反问。 “你有孩子么?” “当、当然有。”那记者眨眨眼回答,“刚上幼儿园。” 姜川摁住口袋中蠢蠢欲动的仓鼠脑袋的手指头一顿,昏暗的病房中,湛蓝色的瞳眸之中有莫名的光一闪而过:“请问,如果你的儿子今天在上幼儿园的路上车撞了,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这算什么狗屁问题!你才被车撞了,你这人会不会说话的?”那记者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姜川不说话了,抬起头扫视了一眼站在这个记者身后的那些人,道:“你们刚才问袁阿姨的问题,这位记者先生已经回答了你们,答案就是:这算什么狗屁问题。” 众记者:“……” 面对众陷入死寂的记者,男人微微一挑眉:“采访不带笔么?记啊。” ——一句话,让此时此刻站在病房内的那些记者犹如听见了老师分布号令的小学生,一个两个在面面相觑,皆是闹不明白眼前这天生自带生人勿进可怕气场的高大男人这……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袁谨然的经纪公司请来的保镖? 也不像啊! 一阵沉默后,没有在同伴眼中得到解释,那些记者居然真的颇为滑稽地不由自主掏出了笔,在手写本上胡乱记录……有一些是直接带了录音笔来的,也是下意识地摁下了开始录音摁扭。 “下一个问题,”姜川说,“记者先生,让我们继续假设——你儿子被撞了,好机会呢,考虑过抓紧机会跟幼儿园讹一笔发发横财么?”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