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 玄甲军抄了足足三天,才将贺家抄完,不算各种田产商铺,仅仅是算现银,就有将近三十万两银子。 从贺家里面搬出来的各种奇珍异宝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其中有不少好东西就连郁墨都没见过。 “这些硕鼠,借着官职之便,将自己喂得可真饱!”郁墨恨声道。 不过紧接着,郁墨又忍不住笑道:“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贺辛那个夫人平日里可嚣张了,玄甲军去抄家那天,她在门口耍无赖骂卫如流,还说贺辛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官,结果被一位青衣姑娘骂得险些当场撅过去。” 对于自己没能亲眼目睹到那一幕,郁墨颇为遗憾。 慕大老爷比较关心后续,笑问郁墨:“后来呢?” 有听众捧场,郁墨十分起劲,连说带比划。 “后来官府发了布告,贺辛和贺家的罪行罄竹难书。” “再加上那一箱箱从贺家搬出来的奇珍异宝,大家自然意识到贺夫人这是在贼喊捉贼。这几天有不少百姓跑去贺家扔烂鸡蛋和烂菜叶。” “那位青衣姑娘和贺夫人的对话传开后,有不少百姓像是忘了他们之前是怎么骂卫如流的,都在夸他是个秉公执法的官员,还有说书人把这件事改编成话本,在酒楼里反复说着。” 慕秋哭笑不得:“这回卫如流确实是秉公执法,百姓们也没夸错。” 顿了顿,慕秋又有些好奇:“这是你自己听到的,还是别人给你转述的?” 郁墨回道:“简言之转述给我听的。” 她天天待在家里赶媒婆,烦都烦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外面听乐子。 慕秋一笑:“他肯定是故意不告诉你那位青衣姑娘是谁。” 当时贺夫人都亲口道破她的身份了,她不信简言之不知道。 “那位姑娘是……”郁墨顺口追问,但话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是你!?” 她没把青衣姑娘和慕秋联系起来,是因为她以为这些天慕秋都待在府里没出过门。 慕秋笑着点头。 “简言之这家伙,居然没和我说是你!亏我还在想扬州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姑娘,而我却不认识!” 郁墨摩拳擦掌,怒气冲冲要去找简言之算账。 她脚下生风,走得极快,连门都忘了掩起来。 如今慕大老爷还受不了风,慕秋见状起身,走去掩门。 关门时,恰好听到外面传来郁墨的怒吼声:“简言之,你给我站住——” 慕秋乐得笑出声来。 就连慕大老爷也忍不住摇头微笑,感慨如今的年轻人真是闹腾有活力。 类似的一幕隔三差五在郁府上演,众人逐渐见怪不怪。 在屋中养了足足半个月,慕大老爷终于能勉强下地走动。 卫如流那边忙了那么久,该抄的官员都抄得差不多了,该清算下狱的官员也都清算下狱了,朝廷那边也安排好了其他官员过来填补江南官场的空缺。 斩完最后一批人头,卫如流宣布:“事情告一段落,我等是时候启程回京了。” 听到这话,扬州其他幸免于难的官员纷纷长舒口气,当场喜形于色,恨不得回去放它个三天三夜的爆竹。 瘟神总算要走啦!!! 虽然心里高兴,但样子还是得装,在座官员们纷纷表露出不舍。 看着他们那副努力伪装却依旧高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简言之忍笑:“既然诸位如此不舍,不如……我们多留一段时间?” 刹那间,屋内陷入死寂。 许久,才有官员擦着汗道:“简大人说笑了。” 卫如流端起茶盏,轻轻“呵”了一声。 *** 简言之憋笑憋了一路。 等到周围没外人了,他拍着卫如流的肩膀狂笑,眼泪险些飙出来。 “你是多不受欢迎啊。” “你有没有注意看那些人的表情,在知道你要回京后,那些老狐狸高兴得表情都失控了。” 卫如流无情拍掉他的爪子:“难道你就很受欢迎?” 简言之捂着受伤的心,笑不动了。 说得也是。 走了几步,简言之忧愁叹气,反思道:“我以前的人缘明明还可以,现在是不是跟你混久了,所以人缘也变差起来了。” 卫如流冷笑不语。 “算了,说回正事。”简言之伸了个懒腰,问,“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启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