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烙很激动,以是他一晚都没有睡,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没看什么,但时间一过,便听到鸡打鸣。他们在田家的第一天过去。 “老爷没有啊?没看到圣旨。”清早起来,田沣就叫人去放置严烙带来礼品的仓库找那两道圣旨,管家又将严烙带来的东西翻了一遍。没有翻出来。近一年,田家接待客人很多。他们带来的礼品在仓库中堆积不下便另起了一个,房间虽小但三分之一的地盘都被占了,女婿的礼物尽尽孝心便足,并没有仔细看里头。以是管家和严烙那边主事这块的清点一遍,管家挑了几样点,便过去了。 之前管家也是有看到圣旨的,让家丁找房地产的时候一并找过,并没有发现。管家以为还没颁发下来。现在仔仔细细地找一遍也没有发现,看来是如此了。 “可能还没下达。去忙你的事去吧。”田沣将管家打发走,自己也去了镖局中处理今日的事物。留下姜黛陪女婿女儿。 脚还没踏进镖局的门店,田沣想起前阵子田昱带回来的嗜血盟的人,他们在酒后扬言嗜血盟还在是干的是杀皇帝的买卖,结果给皇帝端了。这皇帝不就是她女婿吗? 田昱说嗜血盟是田恬带回来的,田昱田恬怎么回事?和皇帝的仇人勾结在一起吗?还是有什么事隐瞒着他这个当父亲的? 自田家发迹开始,家中对外的生意都是田昱在张罗,田沣人老了,接受不了新事物,一些事只能以过往经验去指点田昱,插不上手管。 他们年轻人的想法捉摸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幺蛾子。毛半山断断续续的笑声吆喝声传来,田沣觉得这事,得和他请教请教。 毛半山前阵子和田昱闹矛盾,不想和田昱算他那精明账的毛半山便留下军师几人,自己带着一些小弟投奔威扬镖局。嗜血盟兴盛的时候是个一流帮派,有他们的帮助,镖局生意做得顺风顺水。 小他几岁的田沣还不如毛半山健朗,和毛半山的粗野气比起来,田沣倒显得斯文了。 里头在开赌局,摇骰子比大小。毛半山光着膀子,胸毛毕露。周围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的,唯一独树一帜,穿着体面的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年轻人。 他们见到镖头来,纷纷打招呼,毛半山也客客气气的。 “总镖头,要不要来一局?”焦忠站起来邀他。 有些被说动的田沣摇了摇手,“算了。我今天有事。毛镖师,我有些事想和你讨教讨教,你现在有空吗?” 毛半山这局还没开,他将这局结束,便和田沣一起走了。 内心忐忑的焦忠有些玩不下去。他毕竟是得罪了田恬的人。 焦忠在凤阳阁逃跑后便带着他的老阿姆打算逃到国外。他可怜的老阿姆因为有件传家宝落在京城,死活要回去拿。等到了京城却因为痼疾病倒。老阿婆叫孙子自己逃,孙子是老祖母带大的,舍弃不了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