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主子,已经安排妥当。”栁公叔回陈及雨寝室禀报,不露表情但有些不高兴。“大师的住房在东厢房,井绘院。皇上几人与他相邻。” 陈及雨穿着亵衣裤,拿着书坐到桌子边。 “同行的女子是何身份,与大师关系不一般。连皇上也颇为看重她。”他拿的是本账本,自从听了虚眉的有些影响后,他便翻出这几月的账本来对对账,好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去大师哪里有个准备。 “我听薛侍卫的言语。她是皇上的宠妾。在属下从大师房里出来时,那女子还在大师房中与大师说话。女子说得随意,也不拘束。大师倒乐得如此,对她端茶递水的。据说是,是大师的贵人。”陈及雨一震。 贵人? “贵人?大师他?”陈及雨看向站着的人,有疑惑有担忧有许多复杂。 柳公叔对了一眼他的眼,又底下,泛起了微红。恭恭敬敬地回他:“许是。” “那名女子,不娇做,性子随和。许是大师所喜的类型。”柳公叔回他。 “哦。”陈及雨内里犯思量,“他的同门会是因为此事前来?若是因为清规戒律,大师恐有麻烦。那三名男子的所作所为不像交善。许是来所恶。你吩咐人到别院去多叫些护卫来庄里,若是发生事情,好为大师出份力。大师的恩情,我们九死也难报。”陈及雨语重心长,看着带着伤疤的俊秀少年充满深情。 “庄主,”柳公叔欲言又止,在陈及雨的注视下,还是顶住头皮说出来了。“我们要是行事过些时日吧。现在皇上和大师都在庄中,若被知晓,恐不好。” 陈及雨捏紧书,有些火气,“那几个道士叫我禁欲了快要两个月,先下知道只是个骗局,虚眉来此我便安心。这回你让我如何忍?”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罢了。之后再说。你回房吧,快三更天的时候再来叫我。” 柳公叔撤退,腿有些软。强装端庄地退了出去。 陈及雨一声默叹,你不也想。再也看不下账簿。 三更天,虚眉屋内。柳公叔守着门,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洒在他身上。 听得里头陈及雨的自言自语和挪凳子,盏茶等动静。 虚眉让他喝了碗符,又在他光裸的后背用朱砂画了一道符,那字便像刺青一般刻在上头,也不见有水滴落或是掉色的模样。 虚眉实在不便和他说注意,也不好在他面前写他看的懂的事,叫进柳公叔,写给他注意事项。因为他们修仙者一些绕绕道道的规矩,虚眉接近陈及雨要注意的很多。他的符要注意的也挺多。 柳公叔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完,还给虚眉,虚眉便把它给烧了。 他还有些问题要问:“大师,在大师同门来时,还给庄主下了许多禁止的事情。这些须当真吗?” 虚眉摇头。他的同门是针对白行偲来的。陈及雨本身没问题,他身上的风水也好,并无需注意何事。 --- --8好意思 ——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