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又想着这些人里有的位分比他还高,只能做罢。 程理清顺手一摸,摸到了腰间玉佩举起,“好,爷前几日刚得了裴翠玉佩,爷不爱那玩意儿,就当个彩头吧。” 端祀道:“府上前些日子得了几匹北地烈马,当做头彩吧。” 郑国公府那么多东西,就拿出个玉佩,闻人景低头嘟囔了一句,一个彩头,一个头彩,一听就不一样。 “那兄长一定不能输。”端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听到赌注,对端祀掩手贴耳道。 北地的马可都是良驹,不同一般,虽然体型不佳,可体格健壮勇猛无比,历来都是当做军马,有价无市。 端祀捏了捏弓,轻轻的笑了,“好。” 林夫子开口,“既然彩头有了,那就开始吧。” 豢奴所专门的小太监打开角斗场的门,本来凶悍的奴隶却集体停步在门口,长时间寄生虫般蜷缩在暗室,对于阳光,最多的不是惊喜而是抗拒,阳光会灼伤罪恶,更让他们知道了死期将至。那些奴隶紧张的搓手,角斗场没有猎物供他们食用,他们才是猎物。 “吆喝,怎么不动了。”程理清邪气的舔唇,举弓眯眼,箭尖直指为首的奴隶。 一箭离弦,带着不可一世的强悍,嗖——!! 一箭直接射到那人的腿上,哀嚎传来,程理清愉悦的勾唇,他不喜欢直接要命的射法,他喜欢看着猎物慢慢地,痛苦地死去。 端和捏着衣袖,她不能发怵,以后她遇到的会更多。 她看到因为待在那里而被人射箭提醒的奴隶惊恐的四散逃开,被射中的人张大嘴哀嚎,直接跪地,可程理清的箭却一直指着他,他不得不拖着一条残腿躲避。周围人的眼里没有一丝的不忍,全是习以为常的冷静,冷静到麻木。就连端祀的目光也不复温柔,眸中星辰褪去,似古井无波,似冰河渐冻。 端和掩眸,复而睁开,眸中温度也褪去。 场上公子小姐的箭接连不断,身后的小厮拿着箭袋,一袋又一袋。 端祀的箭法确实一绝,可无奈终究尚小,力气不够,所以也不过是挑着离自己近的人。 “世子咋俩比比?”终究是男子,闻人景热情高涨,挤着眼道。 “好啊。”端祀根本不把程理清当回事,他鞭子耍的好可不代表他箭术高超。 “郡主看着,这头彩是我的了。” “大话。” 他们自己比自然脑中会计数,端和才不管他们。 这里的人们热情高涨,她没感觉,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还不如回家养几个戏班子。 端和无聊的抠了抠指甲,垂首拉了拉衣摆,心里开始哼歌,她来这里已经很久没听过歌了,这里的阳春白雪过于优雅,实在不适合她。 她甚至想去青楼听听淫词艳曲。 “郡主姐姐可觉得有趣。”大抵是她的表情逐渐放松甚至看着有些愉悦,不远处的姑娘问道。 端和嘴角笑意不减,应到:“有趣。” 这人是詹事府上二小姐,崔敏。小姑娘着绿色小衫,梳童髻,腕上戴着一对鎏金红翡镯,上面还挂着铃铛,一姿一态都伴着悦耳的铃声,也呵呵的笑了,“我也觉得有趣,前些日子府上的小丫鬟私自动了我的首饰被母亲发现,后来才发现那丫鬟竟然是姨娘派来的,便被扔到了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