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牙签剔牙,顺带给好奇的员工讲起了关于神秘的副总的一些往事。 他们和陆眠一样,对这个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副总,实在太好奇了。 一年半前,沈温良去九寨沟旅游,在宝相寺第一次见到他。 寺内古木参天,香客如云。沈温良就站在香炉外面抽烟,等他老婆进寺祈福。 抬起头,四处生疼而起的香火浓烟参杂着雨天的白雾,与周遭不绝于耳的诵经声混在一起,空气中淡淡飘散着檀香,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沈温良从来不信神佛,他是生意人,只相信自己的双手,只相信天道酬勤,想什么就去做,祈求神灵庇佑,实在太过虚无缥缈。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他。 他站在一排转经筒前,穿的是素色的长袍,在雨后显得尤为明净安宁,垂着眼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拂过那一排排的转经筒,仿佛转过了一生一世。 他不是喇嘛和尚,更像是居士,身上透着世俗的烟火味。 他的眼睛,实在太深,太远。饶是沈温良这些年摸爬滚打,见过太多双交杂利欲的眼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干净,澄澈,却又锐利,无拘的眸子。 他断定,这个人是有故事的。 他想去和他聊聊,穿过人群刚走过去,人就找不到了… “沈总,你这…也太能编了吧!”公司里多是心直口快的理工直男,说话也是没什么顾忌,想什么就说什么:“怎么听着…跟拍电视剧似的啊。” “哎!”沈总拿着烟指了指那人:“你还真说对了,你们副总,搁电视剧里那就是男一号,太他妈上镜了,第一次见他那场景,老子这辈子都忘不了,别打岔,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两天后的清晨,我和我老婆是自由行,就在山沟沟里头瞎晃悠,结果谁晓得,刚走出一个小海子,就装上一头撒了缰的野牦牛,嘴里扑哧扑哧喘着气,前蹄子不住地蹬着地面,我老婆当时就被吓得腿软走不动路了,那野牦牛闷闷地唤了一声,朝着我们就撞了过来,我当时想啊,这下子是真的要把命都玩出脱了…”沈温良一边抽烟一边讲着茶余饭后的奇闻轶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一手抓住那头牦牛的角,腿一蹬直接坐了上去,那牦牛一见有人坐到了自己的背上,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拼了老命不住地蹬腿跳跃,想把那人从牛背上给摔下来,你们见过美国西部跳牛比赛吧,当时场景就跟跳牛比赛挺像,不过那人手头实在有劲,趴在牛背上死死抓住牛角,硬是没让那牦牛给甩下来。牛蹦跶累了,也就放弃了,他才从它身上下来,野牦牛这回是真服了他,他下来它也没伤他,冲他哞哞叫了两声,也就兀自走了。我过去感谢他来着,定睛一看,哎哟这不是前两天在宝相寺见过那小居士吗?” “简直人不可貌相,前两天见他,还文文弱弱一派香火气,今天一见,那简直就是斯巴达勇士啊!” 沈温良的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陆眠也当个笑话听着,没敢真信他的话。 “后来我请他去小镇上喝了几杯,这男人的经历,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太曲折离奇了。”沈温良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说起来我以前还听过他的大名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你就说说他到底是谁嘛!”员工们急不可耐。 “不可说不可说。”沈温良连连摆手:“说了故事就没劲了,得保持神秘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