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五感紊乱,被他的声音震得耳膜剧痛,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那人扶着他的后脑,给他头上箍了一个什么东西,巫承赫只觉太阳穴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疼痛转瞬即逝,他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视野也清晰了起来,艰难地动了一下脖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治疗床上,身边站着一个戴着航医徽章的黑人,另一侧则站着一脸焦虑的伊万诺夫。 “夏里先生,你怎么样?”伊万诺夫紧张地问,“他们说你受了严重的思维创伤,刚才医生给你做了电疗刺激,现在有什么感觉?” “很、很疼,不过好多了。”巫承赫喘息着说,他大脑依旧是混乱的,但心里惦记的事情还没有忘掉,“金、金轩呢?还有陈苗苗,他、他们都救出来了吗?” “安心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伊万诺夫含混地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巫承赫太累了,完全没听出他的敷衍,放心地松了口气:“哦,好的,谢谢你。” “是啊,放心吧,兵长会处理好一切的。”航医温言安慰他,在他头顶的仪器上动了动,“清醒过来就好,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吧,睡一觉就能见到统帅了。” 巫承赫还想说什么,意识却被浓重的倦意淹没,嘴唇蠕动了两下,就静静睡了过去。 治疗舱里安静下来,航医道:“让他睡吧,这种思维创伤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多休息,靠自愈力恢复。奇怪,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受到思维攻击?还好人已经醒了,要是变成植物人,我们可怎么跟统帅交代?” “还交代个什么!”伊万诺夫皱眉,“行动出了这么大的偏差,人伤成这样,统帅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战斗就是战斗,总有很多无法预测的意外,我们已经尽力了。”航医拍了拍他肩膀,道,“队长,别灰心,无论过程如何,起码结果和统帅要求的一样。” “也只能这样了。”伊万诺夫的神情依旧是阴郁的,“没想到自由革命军的余孽火力这么强劲,我们被阻隔了这么久,差点没来得及救人。可恶!第二集团军的情报根本就是错的,逃出来的不是一艘小型舰,而是三艘中型舰!” “也许他们是有意为之。”航医沉思少顷,道,“上次的五月花事件,他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当时要不是你们游骑兵团正好路过,那一船人肯定都活不了。说起来,蓝瑟星将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夏里先生?就因为他是统帅的婚前生子吗?不至于吧,统帅夫人都接受了,他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利用匪军,提供假情报,捅出去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统帅的家事,我们怎么清楚。再说统帅何尝不是想利用匪军……只是目标不一样罢了。”伊万诺夫沉沉道,顿了顿,“算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些事轮不到我们置喙,等战报提交上去,一切请统帅定夺吧。无论如何,这么大的伤亡,整个空间站都毁了,第二集团军难辞其咎,何况还有总统的弟弟遇难……”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但愿联邦不会因此和远航军开战,虽然我们只是统帅手中的一把剑,但我不想指向自己的同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