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像是他知道什么似得。 顾小鱼一惊,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江喻白保持沉默。电梯缓缓上升,久之,他终于沉声启口。 “陆开心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发白,手也发抖,必然是出什么大事了。李赫连我都请上,陆开心也在,不请唐小炮说不过去。唐小炮在赶来的路上,又刚回完微信消息……我猜的,多半是路上看手机出车祸了。” 江队长是什么人?他早就猜到了。 顾小鱼越是心如刀绞,她这个闺蜜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连江喻白都看出来的事情,她被蒙了眼睛,看不清呢?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江喻白眸色一沉:“具体情况不清楚。” 江队长毕竟和陆开心唐小炮都不熟,只凭借一些“莫须有”的猜测,贸然出口,难说不伤和气。和气事小,那阵子顾小鱼正在忙西门音乐节的事情,让她担心,两边顾不上,那就更麻烦了。 江喻白跟他们毕竟不熟,这种情况下只能偏心自己媳妇儿,尽可能让她不受伤害。 陆开心都不主动说明,两家人串通一气瞒着她,江喻白一个外人,你让他怎么开口? “不会很严重,危及性命的一定会通知你,伤得不太重才敢瞒着。”江喻白没法开口,他能做的,只有开导她。 顾小鱼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你不告诉我,我只是自责,小炮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当闺蜜的,居然现在才知道……” 华西总院,住院部十七楼,十五号。重症监护室里就只有一张床。唐小炮就在上头躺着,鼻子里拆着氧气管,腿上打着石膏,一动不动。 她曾经还意气风发地说要拆了华西医院,可现在她自己就躺在华西的病床上,安安静静的,静得都不像是她唐小炮了。 顾小鱼只瞧了一眼,鼻头一酸,蓦的又落下泪来。 她在里头沉沉地睡,顾小鱼在外头静静地哭。 隔着一道玻璃窗,却像是隔着银河。曾经两人是那么近,可这一刻,即便她伸手,也没办法摸到她的脸。 病房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正如江喻白所推断的那样,伤一定不太重。太重的,危及性命的,谁也不敢瞒着顾小鱼。 那时候也是顾小鱼太冲动了,一听“重症监护室”就腿软。现在想想,这多半是唐爸爸小题大做,非给安排的。 毕竟哪一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床头上竟然一个监测仪器都不开的? 亲眼看见唐小炮没出什么大事,顾小鱼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瞧着那样的她,顾小鱼心里还是疼,疼得好像躺在那里唐小炮,而是她自己。 喵哥买了火锅粉一回来,就瞧见顾小鱼正对着病室哭。她哭得特别厉害,比前几天旁屋死了人,满屋子亲戚齐上阵还凶猛。 偏偏她哭得这么凶,身侧江队长也不劝劝,一言不发,搂着她肩,纵容她不要命地哭。 “……小鱼你干嘛呀,”喵哥看不下去,赶紧上前制止她。瞧这样子恐怕也瞒不住,干脆竹筒里倒豆子,一一说明了。 喵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