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喊着对他微笑着的万俟姝瑜,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万俟姝瑜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一如当年抱着他,在严家湾湾头的榕树下,和湾里人闲话家常一般温柔漂亮。 “三儿……跟娘一起回家了。”万俟姝瑜温柔地对着严澈招手。 这时,严澈发现自己缩水了,变小了……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小男孩儿,在万俟姝瑜温柔地招手下,一蹦一跳地向万俟姝瑜跑去:“娘,今晚吃什么?嗲回来了吗?大哥二哥有没有给三儿带好吃的糖果子?” “有,有,咱们回家看看,看看你嗲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嗯,娘,我今晚要吃好多好多饭,嗲说了,三儿多吃一些就能长快点,能帮着嗲下地干活儿。” “乖,娘的好宝贝儿,咱们快快长大,长大了帮你嗲干活。” “还要帮娘,保护娘,三儿是男子汉不是假闺女。” “噗嗤……娘的三儿当然是男子汉好小子,怎么可能是假闺女呢?” “可是他们好坏,都喊三儿假闺女。” “回头告诉你嗲,让你嗲去收拾他们!” “不要,大哥二哥说了,要三儿下次告诉他们,他们帮三儿报仇。” “呵呵,好啊,回头告诉你大哥二哥。” “嗯,上次大哥二哥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哈哈,我的三儿会用‘抱头鼠窜’了啊……” “娘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开始停水停气,说是要明天晚上八点才能开通。 早就告别了煤炭炉,也没有用电炉习惯的茶家,厨房和杂物房摆满一地装满水的大桶小盆,完全靠着电饭煲吃上了热饭,菜以凉拌菜为主,一人一杯早上烧开装了三壶的热开水下饭…… 这感觉,茶突然想:要是世界末日真的来了,该怎么办?o(╯□╰)o ☆、惊蛰响雷 春雷从九重天上滚滚而来,轰隆隆地叫嚣了一整夜,淅沥沥的春雨打落了一片一片的桃花梨花,落地的花瓣重重叠叠覆在苏醒的泥土上,就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雪。 第二天,雨过天霁,春光明媚,连春风里都带着泥土新生的清香。 一夜春雷,那些睡了一个冬季的动物虫子们纷纷爬出了洞,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回暖的大地。 张尝推着坐在轮椅上,脸色十分红润,十分平和且安然的严河,走在雾戌山下的青砖小路上,时不时地,两人用眼神做着无声地,默契地交流着。 不远处,已经复苏的鱼塘传来一阵喧嚣,张尝挨不住这“无声交流”,笑道:“春儿这丫头又在欺负大黑爸爸了。” 大黑,是黑天鹅家的孩子之一。 张尝觉得黑天鹅那一家子都长得差不多,可是沈春却能把每一个都分得清清楚楚,这不,还给那几个鹅宝宝都取了名字……嗯,大黑最爱粘着沈春。 这欺负大黑爸爸,沈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道沈春那丫头到底看了什么电视剧,那一天看到大黑爸爸和鸳鸯妈妈在一起,恁说大黑爸爸出轨了,要替大黑妈妈打抱不平,这才有了后面的鸡飞狗跳。(其实,沈春不是看电视学的,而是去年严旭离婚时,周金兰的泣血讲述被沈春听见了,再自己那么一琢磨,就有了后来这个场面,囧啊,现在的孩子早熟着呢。) 听到张尝这么说,严河竖着耳朵听了听,果然沈春嫩声嫩气的小嗓音传了过来:“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今天的小鱼儿没有你的份儿,走开走开啦。” 严河“噗嗤”一声,忍俊不住,还别有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