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严元照老爷子带着一干人先后走出雾戌山庄的大门,站在院墙外看向挽头河时。 ——发现此刻挽头河两岸同样站了不少人。 挽头河不见了,只剩一座便于通行的水泥钢筋搭砌而成的水泥板桥,孤零零地,高高地停在一米来宽的挽头溪上……没错了,就是挽头溪上。 不足十分钟的时间,约莫近七八米宽的挽头河,再次恢复了原来一米来宽的挽头溪的模样。 于宗义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再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最后侧首,看着严国强伸出食指指了指原本还是挽头河的挽头溪,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一次地震,挽头溪变成了挽头河……现在又变回了挽头……溪。”曾燕倒是没有出口询问任何话,带着不可置信地顾自喃喃着,眼底却带着一朵跳跃的激动火花:“呵,严家湾……真神奇。” 严元照被严国强和严国盛搀扶的手猛地一抖,手里的拐杖倒地,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后,老爷子回神了。 抿紧了已经出现皱褶的嘴唇,严老爷子拍了拍严国强和严国盛的手,低声道:“走,回湾里。” 挽头河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人们没发现有一个背影正向严家湾后面走去,趁着没人注意,这个似乎融入暮色的背影步入了严家湾后面的鸡冠山。 因此,被挽头河吸引注意的人只知道巨响之后挽头河不见了。 因此,只注意挽头河不见的人不知道鸡冠山湖变大了……足足是原先的十余倍。 哗啦—— 鸡冠山湖里冒出来四个大小姿态不一的人体浮物,平稳地浮在湖面上。 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借着水光反射,看清了这个双眼直愣愣盯着水面上其中一个人体浮物的人的模样。 正是没有离开严家湾的赵祈。 而赵祈盯着的湖面的人体浮物,正因为水动力,渐渐翻转过来,整张脸露出水面。 ——是陷入昏迷的严澈。 作者有话要说:一场感冒,居然就这么在医院过了个年…… 听人说‘情深不寿’,初初只是觉得这词挺那啥凄美的,不过现在却发现这话该死的真相了。 ☆、又见珍七 距离严澈一等人被发现“漂”在突然“长大”的鸡冠山湖上,并被打捞回来,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划过一个月,真正地进入了严冬。 严家湾这一片所处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他极少有雪。 然而,今年却难得一见地落了大雪,满山遍野都被白色覆盖,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哀白之中,雪足足有三十多厘米厚。 这一日,严国盛又起了一个大早,穿好前些日子严澈为一家人新买的厚厚羽绒服后,出了房间,来到被积雪掩盖了本来面目的院子里。 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严国盛舒展的眉头,在望向另外一个房间,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后,又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沉重与担忧。 准备伸向竹扫帚的手,缩了回来,严国盛望向那个房间的门口。 果然,下一刻,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严国盛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后,快速地调整了五官,挂上了轻松的表情,朝那个身影走去,边走边带着轻松的语调招呼道:“四哥,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大冷天,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严国强微微一愣,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咽下了喉咙间的痕痒,假装整理了一□上厚厚的羽绒服,在嘴角挂上一抹牵强地笑意:“呵,你不也起来这么早么?” 说话间,严国强抬眼望了一眼满是白色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