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屋子里的长辈们行注目礼,严澈颤巍巍地一一递上了茶水后,被五老祖叫到了身边坐下。 看着五老祖看自己的眼神柔得渗人,严澈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五,五老祖。” “嗯,嗯,乖乖!”五老祖点头捋须,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严澈不由腹诽:乖什么乖?难不成还要给我红包不是?! 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悄悄说。明面上,严澈还是真如五老祖说的“乖”一般,乖巧的坐到了五老祖身边,等待“会审”。 严国繁端着大水碗喝了一口茶,瞥了严澈一眼,眼底也有些满意:毕竟,这可是灵渠镇,乃至吉兆县第一个凭自己本市,考到京城那所名牌大学的孩子啊!而且,还是他严家子孙,荣誉,自然少不了他这个当大伯的。 说来,如今严国繁被乡长镇长乃至县委书记看好,言行尊敬,其中也有不少是因为严澈这个状元郎出在严家湾的因素在里面,其次才是自己的严氏家族现任族长身份的原因。 ——严澈当年可是以高考全省第一名走出严家湾的啊! 这会儿严澈回来严家湾了,严国繁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小三儿啊,大学毕业啦?” 严澈听到大伯发话,不由坐直了身子——这个大伯向来行事爱打官腔,作为晚辈儿,礼不可废:“嗯,大伯,毕业两年了!” “两年了啊,哎,不知不觉你们都这么大了!”说话间,严国繁放下手里的大水碗,做出一派感慨:“你如今在京城工作?” 严澈点点头,有些敷衍地道:“嗯,是的。” “好哇,京城可是大城市,首都啊!”严国繁嘴上虽然说得一副“我很是欣慰”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严国繁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属于早婚早育人群,两个孙子一个外孙女的年纪也差不多跟严澈一般大。 为了让几个孩子有个好的出路,儿子女儿找上了严国繁,让严国繁托关系,使了老大人力财力,终于在把三个孩子送到了吉兆县县城上小学。 可是这三个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别说大学了,连上初中,也是留级了几次,最后塞了不少钱才弄进去的。 好不容易初中挣扎到了初三,彻底歇菜了,连高中也没考上。这不,如今都跟着严国繁的二儿子严通到沿海打工去了。 相比严澈,严国繁老脸一热,心底直叹: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去死啊! 等严国繁胡思乱想完毕,神游天际归来的时候,严澈已经被几个老辈子轮流“疼爱”了一番,本来就俊俏的脸,更是红艳艳地让一群人看得愣神。 这会儿严国强也进了堂屋,正在和这些老辈子们闲侃胡聊呢! 严国繁身子一直,清嗓“咳嗯”一声,话到嗓子眼儿,还没溜出嘴,院里就传来噪舌的惊呼声打断:“哎哟,我地个老天爷呀!这——这是什么啊?这是些什么啊?怎么这么大个儿?” 一堂屋的喧哗彻底冷却下来,个个都望向院子。 只有严澈,脸色唰地白了下来。 ——因为他站的方向,正好对着院子里自己开出的小菜园,为的就是害怕有人靠近,从而发现里面的秘密。 只是,就一转眼儿的功夫。 严澈刚转过头和五老祖旁边的四爷爷说了一句话,就让人发现了他在院子里的秘密。 小菜园里的萝卜有多大,昨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是……严澈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严国强一眼,发现严国强正疑惑的望着自己,严澈一惊,心都凉了。(哇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果然做贼心虚啊!╮(╯▽╰)╭) 静得诡异的堂屋,很快响起了悉悉索索,噼里啪啦……众人起身,都走出了堂屋,到院子一看究竟去了。 不得已,严澈在严国强疑惑的眼神下,硬着脖子也跟了出去。 刚走到堂屋门口,严国繁就看着院子里那棵墨绿色的橘树,对着严国强问道:“这个,就是那颗枯死了四五年的老橘树?” 严国强看了看,点点头:“嗯,就是鸡嘴坡上被风刮倒的那棵。” 听严国强这么一说,严国繁一愣:鸡嘴坡上的橘树他可是知道的,当初就是因为这橘树早被虫蛀空了心,还挡在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