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许雁秋撞了桃花,却不想第二日就有媒婆登了花间赋的门。 萧桁立刻紧张起来,林梁刚走了不过半月,不会又来一个吧?! 然而那媒婆却径直走向他:“这就是萧桁吧,来,我给你说了门亲事!” 萧桁这才松了口气,又手足无措地看向傅瑶。 傅瑶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事,不免有些尴尬。 媒婆拉着他们两人坐下,开始冲傅瑶说起女方的身世:“二十有五了,家里有三亩肥田,还有一间铺子,是顶好的姑娘,爹娘也是明事理的人,说只要他们成亲了,东西都留给他们,绝不亏待。” 傅瑶有些局促地问:“那她为何不……” 媒婆指了指脑子,道:“二老就想找个老实人,对他们姑娘好的,日后也可放心。” 傅瑶心中了然,就不再多问什么。 媒婆又道:“我看萧桁无家无亲,到底没个着落,那姑娘安分,萧桁老实,又都生得俊俏,他们再般配不过。” 傅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好像确实是挺般配。” 萧桁手边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傅瑶看向他还未好透的右手:“烫着没有?” 萧桁摇了摇头。 傅瑶知道他这是不乐意了,不过在傅瑶的多次要求之下,人前时他不会发作,只会用一些小动作来表示不满。 傅瑶就对媒婆道:“王婆,这门亲事只怕是不妥。” 王婆奇道:“哪里不妥了?我看哪里都妥得很。” 傅瑶只好道:“他……他成过亲。” 萧桁心里一动,抬眸看向傅瑶,她终于肯承认他们从前那段关系了吗? “嗐,那有什么!”王婆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反正现在也分开了,他流落至此,便在此处安家又有何妨?” 傅瑶只好去看萧桁:“你愿意吗?” 萧桁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道:“不愿,我只和阿瑶在一起。” 王婆脸上的笑蓦地僵住,尴尬地咳了两声:“傅老板,原来你们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呢?那我就先走了。” “王婆,你误会了。”傅瑶匆忙起身去拦,就王婆那张嘴,只怕明日一早整个遂县都得人尽皆知。 可惜她拦了也没用,不过短短两日就真的人尽皆知了,现在人人看她和萧桁的眼神都变了。 萧桁对此很得意,巴不得每日都出门一趟,尤其想带着傅瑶一同出门,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傅瑶自然不肯配合,她干脆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实在闷了就打开窗户往外看去。 就这么过了有小半个月,到一日深夜,傅瑶原本睡得正熟,却听到萧桁叫她:“阿瑶,醒醒,阿瑶。” 傅瑶睁开眼,疑惑地看向萧桁,萧桁对她道:“阿瑶,有坏人来了。” 傅瑶被他推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就见前面那条街灯火通明,有十几个举着火把的壮汉大咧咧走在街衢上。 萧桁道:“阿瑶,他们身上带着刀,是坏人。” 傅瑶盯着他们的装扮看了一会,道:“是土匪。” 遂县向来门户大开,到了夜间也是如此,只是从前这一带还算太平,不曾闹过匪,如今这伙土匪却不知从何而来。 而且只有十几个人,想来是来探路的。 傅瑶捧了烛火下楼,她挑了个机灵点伙计叫醒,拉到一旁道:“你去县衙报官,让县令派人过来,同时封锁遂县。” 她说着拿出一块玉牌,那是傅琛从萧楷那求来给她的,能调动郡内所有兵力。 伙计把玉牌放进怀里,拿着把刀就出去了。 萧桁低声道:“阿瑶,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傅瑶轻轻摇头:“我们好歹在这里住着,享用过这一方宁静,怎好说走就走,弃这里于不顾?” 萧桁便不再提及此事,只是把傅瑶跟得更紧了,一刻也不肯放松。 报官的伙计很快就带了捕快回来,县令见到玉牌之后立刻命人关闭城门,并派人出城,连夜向郡守求援。 他们将那十几名盗匪悉数抓捕,可第二日清晨,城门就被围了。 匪首将传令官的首级挑在□□上叫阵,要他们打开城门。 县令吓得脸都白了,只好看向玉牌的主人:“傅老板,这该如何是好?” 傅瑶看着那匪首:“纪天德怎会来遂县?” 县令听到那匪首就是纪天德,当即恨不得跪下求饶。 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黑白两道通吃,占山为王十几年,素日里横行无忌,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 傅瑶道:“他一向有分寸,怎会突然来围城?” “阿瑶,看那里。” 傅瑶顺着萧桁的手看去,只见人群中正有一人一马穿行而来,那马背上的,正是不知所踪的霍一啸。 “原来是寻仇。” 傅瑶话音刚落,霍一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