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住。” 许雁秋叹息一声:“伸手,我给你把脉。” 傅瑶乖乖伸出手,他摸到脉搏后就明白了,只是忧虑过多。 许雁秋收回手,一甩袖子,而后往外间的软塌上一躺:“姓萧的回来了叫我,我先眯一会。” 反正萧靖钰还要再找他问一遍,他干脆在这等着得了。 等萧靖钰下朝回来,就许雁秋四仰八叉地躺在软塌上,呼噜声震天,还不时砸吧砸吧嘴,简直嘈杂至极。 萧靖钰眉头微蹙,往他腿上踢了一脚:“皇宫这么大,还睡不下你了?” 许雁秋迷迷糊糊睁开眼:“哦,你回来了,尊夫人只是忧虑过多,并无大碍。别问我怎么办,我只是大夫只管治病不治心,你自己想办法哄。” 萧靖钰和他并排坐下:“她晚上总是做噩梦,还盗汗。” 许雁秋脑子还没醒,嘴一秃噜就道:“有孕的妇人夜间盗汗很正常,至于总做噩梦真的不至于,肯定是她骗你的……” 萧靖钰:“骗我什么?” “哦,那个我瞎说的,”许雁秋脑子登时清醒了,“她会做噩梦是因为忧虑过多,忧虑过多是因为你还不能让她真的放心托付。” 萧靖钰虚心求教:“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我已经在想尽办法对她好了。” “那一定是还不够好,或者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好。” 萧靖钰眉头微蹙:“那……” 许雁秋起身拍拍衣服:“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吧。”说完脚下一抹油就跑了。 萧靖钰听进了他的话,就皱着眉,认真思忖起来,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傅瑶。 他起身去扶傅瑶:“瑶儿,我方才已经命人去套马车了,你先吃些东西,一会就好。” 傅瑶点点头,没表示什么。 萧靖钰的手趁她不注意就又摸上了她的肚子,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眸色柔和得像是微漾的春水,能将一切戾气消融其中:“瑶儿,我们终于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好激动。” 根本不消说,阖宫上下谁不知陛下如今日日激动,几乎是每日都在搓着手傻笑,等着迎接他的第一个孩子。 之后,萧靖钰果真每隔一段时日就陪傅瑶到寺庙里小住,还为此专门命人修了山道。也不知砸了多少钱进去,竟比上京城里的街道还要平稳。 与此同时,萧靖钰一有闲暇就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态认真得像是在批复机要奏章一样。 傅瑶心生好奇,好几次靠近都被他抢先一步拿东西挡住了,并笑出一口白牙:“瑶儿,我还未写好,写好再给你看。” 傅瑶为了表示自己对比并不感兴趣,只得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傅瑶的肚子已经隆起得很明显了,行动都有些不方便,萧靖钰就把她的衣食住行全包了,每日帮她穿衣洗漱。 可便是在这时,傅瑶突然不见了。 那天萧靖钰如同往常一样带傅瑶去了寺庙,他和主持商议捐赠之事,就让傅瑶一个人去了后院。 谁知等再找去时,傅瑶就不见了,只留下半掩的门扉。 萧靖钰脑海中“嗡”地一声响,他想,纵然他做了那么多,傅瑶还是要离开他。 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存和信任原来如此脆弱不堪,只消轻轻一碰就塌了。 他立刻命人封锁山头,而后四处寻找。 此时是夏季,萧靖钰跑出了一身热汗,衣衫全被汗水浇透了,依旧有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然后,他看到了傅瑶,就在林间小道上站着,和不远处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四目相对。 萧靖钰抬手命其他人停下,一个人信步走了过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