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的,一共有三道,长短不一,伤口周围都微微泛红,看上去很是骇人,不过也能看出,被人仔细处理过。 萧楷眉头微皱:“怎么这样严重?” 傅瑶:“都是皮肉伤,过几日就好了。” “殿下请勿担心,娘娘手腕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并不严重,又处理得当,只要不沾水,将养几日便好。微臣这里有一方子,可以保证不会留疤。” 萧楷这才稍稍放心:“那就还请江太医多跑几趟,替本宫照料着。” 江太医有条不紊地为傅瑶处理伤口:“微臣分内之事。” 等处理好伤口,傅瑶已经很累了,被绿蕊搀着去地池沐浴。 起身时两人目光对视片刻,皆没有说话。 倘若不是傅瑶在丞相府坚持划上伤口,她们此刻真是有百口莫辩了。 江太医写好药方后并没有回太医院,而是去了萧楷的书房。 等了没一会,书房门被人推开,萧楷从外面进来:“可曾看出什么?” 江太医拱手:“确是为瓷片一类的钝器所伤,至于其他的,微臣看不出。”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他们心中所想大致差不多——是被瓷片划伤?还是先有了别的什么,才划破了手腕来遮挡? 烛火哔剥了一声,萧楷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问你的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母后。” “是,殿下。”? 第7章 ◎“想办法把她的坐胎药换了。”◎ 已是夤夜,更深露重,华丽的宫殿里一片静谧,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傅瑶躺在宽敞的床榻上,双手绞着锦被,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梦到了淳载四年的那天。 是一个春日,也是她小外甥的满月宴。 昌平侯得了孙儿,笑得脸都合不拢了,遂决定在侯府大宴宾客。 傅瑶在宴会前看到傅琦私会外男,就忍不住上前提醒,结果和傅琦大吵了一架,气得饭也没吃,一个人气呼呼跑去了偏僻角落。 她原本是有些怕水的,但那天实在是生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往哪走,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一个湖泊前。 傅瑶看着开阔的湖面,心里那点烦恼当即散了个干净,就折了一枝嫩黄的柳条在捏在手里,边走边玩。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有人唤她,还未来得及听清,就脚下一滑,落进了水里。 傅瑶知道此时应该放松身体,保持冷静,可是当湖水一齐涌向她,挤进她的口鼻时,她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挣扎,小腿就抽搦起来,肺腑间也被呛得一阵闷痛,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溺毙在这里。 傅瑶开始后悔不应该赌气,更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这样一个小湖泊,等她被人发现捞起来,尸体指不定得浮肿成什么样,这死法忒不体面了些。 就在这时,腰间突然一紧,一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捞起来。 傅瑶感到自己在缓慢上升,她勉强睁开眼,眼睛立刻一阵酸胀,只看到一个下颌线分明的侧脸。 口鼻突然从水里出来,傅瑶大口呼吸着,却觉得胸口更疼了,她嘤咛了一声,就难受得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躺在湖岸上,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 她抱着胳膊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一名玄衣男子。 傅瑶顾不上寒冷,起身走向了男子:“公子,是你救了我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