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浓郁的香气激得众人仿佛八百年没吃过点心,一片混乱争抢中,关鹤谣抢出一只蛋挞和掬月分了。 尝了一口,她点点头,酥皮确实很成功。 只是时间紧迫,没时间准备稀奶油,所以蛋液是直接用的鲜牛乳。口感倒是更清爽一些,但她还是偏爱滋味更香醇的蛋挞,看来要教他们制作稀奶油,今天准备下,差不多明天就—— “小娘子!”陈默对林檎果派爱不释手。 他手中那金色的长方形四边被切出好看的波浪纹,中间鼓鼓膨起来,像是个可爱的小枕头。 “这个酥饼叫什么名字?” 一边问,他一边就咬了一口。 还温热的林檎果酱流到舌尖,口中霎时充满馥郁果香,又和酥皮淡淡的奶香配合得刚刚好。 果酱浓稠厚重到带上点胶质,但是一点儿也不腻人,反倒酸甜可口,让人一口接一口地吃,偶尔还能嚼到小块的软糯果肉。数不清的酥皮每层间都充盈着空气,蓬松的仿佛枝头一碰就掉的雪。 真是太好吃了! “这——”关鹤谣卡了壳。 “派”和“挞”都是外文音译,没法在这里叫,看来得改头换面重新上个户口。她便笑道:“这两样还没有名字,不如陈掌柜给起一个?” “让我起?”陈默不禁愣住,连咀嚼都忘了。 买食谱和造新菜是不一样的。 若是由他起了名字,那就正正经经算作他们八仙楼的独创菜品。 创新菜品这么大的荣耀,这小娘子竟然也一并让给他们了? 见关鹤谣点头,陈默当场喜不自胜,摩拳擦掌好像要给自己的孩儿起名一样兴奋。 他开酒楼多年,吃过、见过无数点心,今日真算开眼了。有了这几样酥饼,他的八仙楼终于可以摘掉“不会做点心”的帽子了! 试吃圆满成功,陈默亲自送走了关鹤谣。那殷勤的语气,荡漾的笑容,看得被他摧残多年的员工们一脸见鬼。 只不过……众人舔舔手上酥皮渣,他们倒是能理解。 第二日,按照约定,关鹤谣来八仙楼教众人点心制作。 王大毛应该是被他姐夫削了,今日见她,几乎可称得上是“客气”。 且他学得很努力,熊掌一样的大手像对待丝绸一般小心翼翼地折饼皮,简直感人。关鹤谣看出王大毛基本功到位,可见并不是单靠和陈默的裙带关系上位的。 关鹤谣教人时从不藏私,力求让对方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她态度非常认真,又讲得头头是道,就连向来最混不吝的刘三郎都收了轻慢的心思,认真听讲。 一边讲,一边做,一边改,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如是每样点心烤过三遍,手艺最好的王大毛和张厨娘可算出师了。 天色擦黑,陈默终于吃到自家废物伙计们做出的美味点心,差点热泪盈眶,最后以十五贯钱买下了这三个食谱。 他也知关鹤谣今日辛苦是另外的价钱,便嘱咐大厨房做了一桌好菜请她们吃,来陪饮一盏酒,又试探性地提出以后可以继续合作的想法,这才匆匆离开去处理杂事。 一下子就得了十五贯钱,掬月兴奋地小脸通红,却还有些可惜,“那酥饼咱们自己开食肆用也行呀,一定会有很多人买的!现在卖给陈掌柜,咱们就不能做了……” 关鹤谣一笑,舀了一碗百味羹递给她,“掬月,若让你只用一个词描述那酥皮,你会说什么?” “好好吃啊!”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