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黑发披散后背,自肩头垂落,又被汗水濡湿得凌乱不堪,肌肤早已红透,热烫惊人。因被展龙弄了几次,双唇微张,神色有些微恍惚,眼尾泛着水光,展龙骤然一顶,那青年失声惊喘,后背顿时紧绷如弓,眼尾水光终凝成泪珠,成串滚了下来。 展龙曾如何触碰,如何贯穿,如何肌肉曲张,有力驰骋。如何在他耳边清热低喘,如何贪得无厌渴求…… 展长生只愿将这些枝端末节,点点滴滴,全数刻进骨子里,融入血肉中,纵使有朝一日身死道消,也不舍得忘记分毫。 师兄,人生苦短,天长地远,唯愿君心似我心,你……多记得我几分。 展龙气息如火样炽烈,将他拢在怀中,俯身低头,舌尖缓缓舔舐他湿润睫毛,哑声问道:“怎么?” 展长生唯恐被他看出端倪,只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无事……” 他才一开口,便察觉嗓音沙哑晦涩,应是先前喘得厉害了,顿时窘迫上头,反倒将酸涩泪意冲散了几分,只得侧过头去,不肯同展龙对视。 展龙腾出只手摩挲他发顶,不再狂轰滥炸,只是徐徐磨砺,不过须臾,便听怀中人细细泄出几声低喘。 他又沉声道:“不许瞒我。” 展长生心中苦涩,却偏偏不肯同他据实以告,只抬手勾住展龙颈项,低声道:“不过是……想到师兄若是不肯要我了,一时伤怀——呜。” 最后一声自然是展龙骤然发难,迫得展长生惊喘挣扎。 展龙道:“竟然有余力胡思乱想,想来尚有余裕。” 而后更是愈加横征暴敛、胡搅蛮缠、杀伐征讨,全不留半点怜惜。 可怜展长生叫得嗓音沙哑,痉挛得狠了,便仿佛一尾离岸的白鱼,徒劳挣扎。最后指节紧紧抓着细腻柔软的褥子,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顾埋头喘息,嘶声哀求,哪里还有伤春悲秋的空闲。 待得重见天日时,已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展长生在那暂居的别所中再度见到了风启洛。 风启洛一身宫紫鹤氅,傲然坐在会客堂中饮茶,只略略一抬下颌,便有两名道童托着个鸡翅木箱子上前。 木箱打开时,一道浑厚灵力扑面而来。展长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绿头灵鸭绒织就的青绿避水绒布垫底,其上放置了一块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玄金色铁块。 那铁块表面凹凸不平,细细观之,却有无数层分层,玄金色或深或浅,有若云纹般层层叠叠,接口处自然是天衣无缝,平整得毫厘不差。 其材质组成、灵力强弱,竟与碎刃别无二致。 展长生不觉赞道:“风前辈这手炼器的本事,只怕世间无人能及。” 风启洛却笑得矜持,口中却毫不客气:“终究是上古神器,颇耗了些时日。”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展长生不免又觉耳根微微生热。他与风启洛一别,风启洛自去炼器,他与青元匆匆见了一面,剩余的时日,便只在同展龙双修。 风启洛炼这碎刃耗费的时日,他二人便尽数耗在了床笫间。 修为固然如积沙成塔,日渐增长,只是他心思不正,自然心虚。 展龙却抬手虚虚一抓,那碎刃便灵巧一跳,落入他手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