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父亲,女儿不孝,让您为我担心了,我没有失踪,也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只是……” 季轻轻想说自己出国研修去了,但不知为何,明明之前在赵倩面前说得那么顺溜的话,在季连城面前,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只是眼泪越流越多。 她心里委屈难过的要命! 她明明就是当了替罪羔羊,被人抓到荒无天日的岛上囚禁了半年,受尽了折磨屈辱,甚至还失了身…… 这种委屈,在赵倩面前,她不会显露半点,可在生身父亲面前,她就忍不住想痛哭一场,把这半年里所受的委屈,通通都渲泄出来。 知女莫若父,季轻轻性格中的很多特征,都有季连城的影子。 季连城一看季轻轻这个模样,就立即明白了些什么。 他女儿这半年里,恐怕过得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甚至发生了一些很可怕的遭遇…… 想到刚才在门外第一眼看到季轻轻,她那瘦弱憔悴的样子,季连城更是不忍细想。 季连城拍着季轻轻的手,苍老虚弱的声音蕴含着一抹令人心安的奇异力量:“好了,轻轻乖,轻轻不哭,父亲不问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呜呜,父亲,我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季轻轻最终还是趴在季连城的膝头大哭了一场,哭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声嘶力竭,双眼肿得快要睁不开,才慢慢停止了抽噎。 期间,季连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一下的用温热的掌心拍打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免得她哭抽过去。 季轻轻哭了多久,季连城就轻柔的拍了她多久。 哪怕他现在的双腿其实并不适合被长时间压着,被季轻轻趴久了,膝盖传来针尖般的刺痛,他也没有吭声。 哭过之后,不论是季轻轻还是季连城,都隐隐感知到,竖在他们父女中间的一堵无形冰墙,似乎消融了不少。 “哭累了吧,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泡杯花茶给你。” 季连城慈爱的拂去季轻轻眼角的泪痕,转动着轮椅走向厨房。 季轻轻当然不能让行动不便的父亲去给自己倒茶,连忙按住他:“父亲,你坐着就好,我自己来。” 趁着去厨房泡茶的空隙,季轻轻四下打量了一遍公寓内部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两居室,客厅厨卫都非常小,好在有个采光不错的大阳台,上面种了些花,甚至还种了些菜。 “父亲,那些菜是照顾您的保姆种的吗?”季轻轻好奇的问。 季连城笑笑:“哪有什么保姆?是我自己闲来无事,随便种种打发时间的。” 季连城说的不以为意,但季轻轻却听出了一股凄凉落寞。 而且,她还听出了一个隐藏的信息:明知道父亲行动不便,赵倩居然连个保姆也不派给他!这是打算放任父亲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真是无法想象,父亲这一个月里都是怎么生活的? 亏她刚才还以为,赵倩良心未泯,给父亲留了一条生路呢……赵倩分明就是个毒妇! 见季轻轻表情不大对,季连城主动解释道:“我虽然腿脚不便,但好在有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帮忙,平时买菜倒垃圾,都是他们代劳的,我只需要炒炒菜、洗洗碗就可以,日子没你想的那么艰难。” 季轻轻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姐姐呢,她这段时间有没有过来看您?” 季连城先是一僵,然后才笑着道:“心妍要忙她的事业,偶尔抽空的时候会过来看看我。” 季轻轻心里明白得很,只怕这个“偶尔”,根本就是零。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曾经那个她一心尊敬的姐姐,如今变得越来越不孝了,这是事实——自己住大别墅,和男朋友谈恋爱,却对病重的父亲不闻不问,这实在不是为人子女能做出来的事。 季轻轻半点没提赵倩,季连城倒是先开口了:“对了轻轻,你这次回来,有没有知会过你赵姨?我让她去警察局立了人口失踪案,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跟她说一声,把案子销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