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手,却扭头避开了她灼热的目光,“很抱歉,虽然岛主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但我短时期内,都不打算出岛。” “为什么?”季轻轻登时急了,跺着脚道,“你明明可以出去!为什么不肯?这破岛有什么好的?” 她非常不理解,恨不得化身咆哮教主摇醒他。 是,她知道非玺跟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一定要帮她。 可是,他既然能为了她脚上的锁链跟顾川华抗争,也能从顾川华的掌控里带她出来透气,难道不正说明,他是愿意帮她的吗? 明明给了她希望,却又要无情扼杀它,让她怎么能平心静气的接受? 面对季轻轻的紧逼,非玺却油盐不进:“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出岛的。” 闻言,季轻轻慢慢放开了他的袖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懑:“我真是想不通……非玺,如果你不肯帮我,又为何要对我示好呢?” 非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你的行为这样前后矛盾?”季轻轻有些失控地质问,“还是说,你根本就和顾川华是一伙的?只不过,他唱红脸虐待我,你就唱白脸耍我玩?” 她平时并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人,但此时此刻,她心里燃烧着一把名为怨愤的火,逼得她竖起了浑身的刺,刺向面前一切可能是敌人的人。 不得不说,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劣根性:柿子挑软的捏。大概是非玺看起来好欺负,季轻轻才会这样得寸进尺,一再用恶语相向。 非玺苦笑:“季小姐,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是!”季轻轻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非玺静默片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我是被人追杀,才不得不流落至此的。” “什么?”季轻轻惊诧非常,“你,你被人追杀?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非玺,你莫不是编瞎话唬我的吧?” 非玺叹道:“如果我要撒谎,有几百种更好的理由,何必要编这种看似荒诞的话呢?” 他的神色不似作伪,季轻轻最初的震惊平息之后,慢慢地相信了他——诚如他所言,他的确没有必要撒这种弥天大谎来骗她。 她不由奇异地看了非玺几眼,她以为他留在这里是为了避世,没想到竟是躲难。 怪不得,以他堂堂海归医学硕士的身份,竟愿意龟缩在这个旮旯岛上当一名小小的巫医,原来还有此种隐秘。 非玺疲倦地道:“现在,我的仇人正在外头满世界的搜捕我,我一旦出岛就会被他们抓到,只有这座被顾氏势力庇护的小岛安全些。你看,我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有多余的力量来救你?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出岛,也许,首先面临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如果不能活着,要自由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在岛上,至少性命无虞。” “那你到底是……” 季轻轻本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却见他垂着眉眼,一副不想多提及此事的样子,到嘴边的话顿时又拐了个弯,“那顾川华呢,他是否知道你被追杀的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