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这才发觉自己左手小臂上被灵虎尖牙划出了一道指节长短的小口子,此刻已经止血了,因并无痛感,却是他自己也不曾发现。 看了眼桌上的药膏,沈池顿了顿,还是用手指沾了一些,抹于伤口之上,只觉一阵清凉,不消一瞬,那伤口便消隐无踪,手臂白皙如旧。 沈池又看了那盒膏药一眼,将它合上收起,进内室换了身衣物,回榻上盘腿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今日一战,他原本将近一年不曾有过动静的境界竟是有所松动,此刻正是修行的好时机。 沈无惑在院中看着沈池紧闭的房门又站了半晌,才转而去了练功房。 又是那座纱幔飘飘的小亭,今日并无女子琴音,三长老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甚是悠哉。 不多时一名青衫修者再度急急行来,正是执符宗大弟子秦孟,他又在亭外叩首,“弟子见过师尊。” “孟儿啊,进来。”三长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秦孟身子颤了颤,随即起身拨开纱幔进入亭中,视线在三长老身前台上的精细酒壶上顿了顿,再度叩首。 “此处仅你我师徒二人,不必如此多礼,”三长老再度饮下一杯,抬首问道,“赛事进行得如何了?” “回师尊的话,弟子亲自去看过赛事,无迟道友胜了。”秦孟低声回道。 “嗯?” “就是戴面具的少年,他道号无迟。”秦孟连忙回道,身子躬得更低。 “呵,你倒是记性挺好。不过那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竟然连金丹后期也败于他手下,无碍,他们先前抽签序时便识破了你的计策,如今胜了也是常事,为师不怪你。”三长老将一枚玉瓶递给秦孟,又与他低声嘱咐了几句,便摆了摆手,“下去吧,顺便帮为师将毋妄长老请来,就说为师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师尊,弟子这就去。”秦孟恭敬回道,躬身退出了亭外,才转身大步离去。 待得走出许远,他才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手中的玉瓶,将它小心收好,往西南一处岛屿径直奔去。 毋妄长老在听得的三长老邀请之后,神色一动,“三长老在何处?” 秦孟躬身回道:“师尊在子望亭恭候毋妄长老。” “带路。” 秦孟将毋妄长老带到亭外,向两人各鞠一礼缓步退开。 “三长老,找我何事?”毋妄捞开衣摆在三长老面前席地坐下。 三长老又是兀自饮了一杯,“毋妄长老这般说就见外了,此次我叫你来,可是有大事告知与你。” 毋妄长老一惊,“哦?有何大事?” 三长老道:“那日毋妄长老也在不辞岛迎过众门修者,可曾见得面熟之人啊?” “这我却是不曾注意。” “也是,毋妄长老忙着与承剑宗长老对战去了,哪能注意这些小事。”三长老啧了啧,“明棠长老那名得意弟子,你可见过?” “当时似是有扫过一眼。” 三长老继续问:“模样可曾眼熟?” 毋妄长老想了半天,却是恼了,“嘿我说正明老儿,你要说什么直截了当些!何必拐弯抹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