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才子把脚放进水里。 随着脚的放入在水温的作用下,才子感到脚更加疼了,此时的脚像刚刚扎入一根铁筋一样,痛得他心都感到痒痒。 但是他坚持着,过了好一会,脚和腿的疼痛感才有所缓解,全身的体温也开始升高,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可是他觉得脚肿的更加厉害了,忍耐着胀通,他咬牙坚持着。 坚持了一会,脚疼渐轻,他感觉脚已经麻木了。 随着身体的暖和,一股股的暖流涌向全身。 才子有些梗咽,木然的看着这一家人,那边老年妇女正忙着做饭。 年轻的三口回屋了,水逐渐凉了,老年男子把水倒掉,随后,老年男子帮着才子搓去了城镇脚上那层厚厚的一层春,然后用干净的毛巾把才子的脚包裹着。 老年男人的动作有些笨拙,他的手触摸到他的脚和腿虽然很痛,可是一种被救的亲近感已经覆盖了疼痛,那种亲近感顺着双腿直到他的心窝。才子很是感激,一直都在说“谢谢”。 没多时,老年妇女把饭菜端了上来,才子和他们开始吃饭。才子闻到饭香,这是一种长粒的稻米,才子还是头一次吃到,连吃了三碗。 这些天,才子头一次吃顿饱饭,菜里虽然没有肉,只是放了一点油。可是他感觉这菜即香又鲜,还有那淡淡的食盐的咸味,让他更觉得这菜的鲜美。 吃完饭,老两口子把才子搀扶到木床上,让他休息。 没几分钟,才子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屋里只有才子自己在睡觉,另一间屋子传出海洪媳妇和孩子的说话声。才子起身看见桌子上用盆扣着饭菜。他知道,这是这老两口给他留的。他挪动身子,凑到桌子前开始大口的吃着。 吃完饭,才子活动了一下双脚,感觉好像不疼了,他摸摸好像已经消肿。他找自己的鞋子,鞋子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另间屋的海洪媳妇好像听到了这屋的动静,她领着小女孩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双鞋子。 海洪媳妇进屋就问才子:“你没事吧?饭吃完了。老头、老太太早上出去卖菜去了。他们把饭菜做好了,放在桌上留给你的。” 才子说:“谢谢,我都吃了。” 海洪媳妇笑着说:“这是孩子他爹的鞋子,好像你穿有点大,先将就一下吧。”才子顺从的试试鞋子,果然大一些。 就这样,才子在这家人的救助下脚逐渐消肿了。 晚上,老妇人竟然买来一双鞋子,让才子穿上。 才子在这家,呆了一个星期,才子问明白了,这家人姓李,老头叫李宝顺,那个小伙叫李海洪,这个村子叫李家庄。 才子再也不好意思麻烦这一家人了,他试着下地,试着走路。虽然脚还有一点痛,可是已经不耽误走路了。 才子向李家人告辞,李家人指点:先到镇上坐汽车,到了较大的城市换乘火车,可以到北京,之后转车回沈阳。 临上汽车,老爷子拿出50元钱给才子做路费。才子说啥也不要,李宝顺生气了,强塞给才子,才子流着泪,望着李宝顺一家人,把这50元钱揣起。 才子感到这50元钱沉甸甸,份量很重。 汽车开动了,才子喊:“李大伯,谢谢……!真的谢谢……!”说完后,才子觉得这一句话宛若一口血从心理排出,心里的委屈随着这血流淌出来了,这样他觉得自己真的摆脱了厄运一样,他自感心里宽敞了。 这几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此时他不知是委屈还是感激,或者是厄运的解脱…… 才子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又一次滴落下来。 在北京车站,才子没敢多停留。只是在火车站附近转转,就买了回沈阳的火车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