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在另一条小路上,走到这条小路的尽头,来到一排排杨柳岸,向左手边走,这条路上没有人住,唯一一座建筑物就是一间草棚子,这便是大马一家的住所。 大马是一匹公马,棕褐色的鬃毛,额头一小撮白色的鬃毛是它独特的个性点,大马的眼睫毛有些长,褐色、大大的眼球,使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它行动敏捷,彰显了作为一匹公马的豪放不羁。而大马的伴侣,一匹性格温婉恬静的母马,它们孕育了三匹可爱的小马,它们一家安安稳稳地住在草棚之家,在草原上奔跑嬉戏,在没有尽头的原野小高地,看落日,在余晖中一同“吧嗒、吧嗒”走回家。 大叔在草棚外,烛台放在一块石头上,将轧好的草料均匀的洒在食槽里,小马们吃得最香。 “大叔。”宋城在不远处走来大声喊,大叔回过头,厚实的嗓音应道:“哎。” 文日莞盯着看大马一家吃食的样子,“干草应该没有鲜草好吃,是吗?”马儿们依旧埋头吃草,没有理会她。接着她自问自打道:“看来非也,只要是草,你们都喜欢吃吧。” 乔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日莞,我看到了你三四岁时的模样。” 文日莞眉毛一挑,眼珠一转,问:“什么时候,在哪儿?” “刚刚,在这儿。” 文日莞声音轻柔又有些疑惑地说:“嗯?” “你和马儿对话的时候,马儿没有理你,你自问自答。” 文日莞笑逐颜开地说:“羊就喜欢吃鲜草,马儿吃苦耐劳嚼得下干草。” 乔蕊大笑,说:“多吃粗粮,对肠胃好啊,马儿们也喜欢吃,就像我们喜欢吃五谷杂粮一样,对身体好。” 文日莞转身仰望漆黑的星空,“你知道吗?我妈妈经常爱说一句话,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有营养的牛奶,动物们才是最无私的奉献者。” 乔蕊把手搭在文日莞的肩上,说:“你妈妈说得对。” “她经常自喻,说天下的母亲就像是一头吃草的牛,任劳任怨为子女和丈夫付出。”文日莞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日生活,点点印象心生怀念之情。 小菲在一旁说道:“来,坐在这里看会儿夜空。” “咱们不用做点什么吗?”文日莞问道。 “大叔已经都做好了,他和宋城先回去了。” “刚刚都没发现他们走了。”乔蕊望向远处,看见两个背影慢悠悠地走在黑夜中。 “现在只有咱们三个人了,坐下来看看美丽的夜景,吹会儿夜风,很舒服的。”小菲双手向后撑地,仰望着夜空。 “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怀疑我们的存在呢?突然间觉得家人离我们很遥远,想起往事,感觉再也听不到最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文日莞双手环膝,看着身边的朋友,寻求答案。 “其实啊,怀疑人生,不是我们经常会有的吗?在现实中,我也常常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存在也仅仅在我的认知里存在,在微小的圈子里忙忙碌碌,不知为何而忙,也不知为什么而活,尤其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我痛苦我的渺小,痛苦我的生活经不起那些挫折,无能为力是我活着最卑微的事情。”小菲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存在这回事啊,不管在哪儿,只要心还会迷茫,还能体会到欢乐与失落,还有希望和祈祷,就证明我们还存活在这世界的一角。”小菲用手抚摸着身边的青草,“看啊,这望不到尽头的青青草原,生长着多少小草,它们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存在,因为它们相信,正因为有一株株青草的存在,才簇成这无边际的原野。” 文日莞听后,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她感激地说:“小菲,谢谢你的一语解惑,正如你所说的,无论再孤零的、不起眼的个体,都会连接在一起形成群体,成为一个显眼的存在。” 乔蕊拍拍文日莞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们依旧存在,因为我们身边还有彼此,这就是证明我们存在的重要因素。” “嗯,对。”文日莞伸出右手,“小菲,乔蕊,在这里遇见你们,我很幸运、欣慰。” 乔蕊和小菲互视一笑,各自伸出手来,同时说道:“我也一样。” 没有什么比笑可以完全诠释内心的喜悦,只有笑,大声地笑、小声的笑、抿嘴而笑、张口狂笑、微微一笑,所有笑的模样、笑的声音都是内心掩饰不住的快乐。 乔蕊盘腿而坐,一本正经地说:“听我来给你俩讲一段我人生史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