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戍北军是爹不疼娘不爱,如今有了新任太子殿下撑腰,他们哪里还敢克扣什么? 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原宴王府,如今的新任太子府,当晚就传出了消息: 太子府不收寻常贺礼,只收能折合成军需的东西。 这个消息一出,大半个京城都震惊了。 心道这新任太子殿下可真是有趣。 不过这倒是省了不少人的功夫,原本还要揣摩新任太子喜欢什么东西,如今倒好,送不出军需直接给银子了事。而且文武百官中,还有一拨并不热衷拍马屁只是走走过场的人,商量出了个折中的数字,就跟吃席随礼一样,一人一份银子做贺礼,直接送到了太子府。 皇帝听到这消息时,稍稍有些不大高兴。 于景渡这么搞,不就明摆着在说户部给戍北军的军需不够吗? 但他这点不高兴的情绪,很快就淡了。 一想到于景渡曾经在戍北军受过的苦,又想到対方即将为了他去边关搏命,他哪里还有心思怨怪対方? 而于景渡这操作,直接给容灼省了不少功夫。 対方甚至连由头都不必想,直接让段承兴出面,送了一份礼单到太子府。 礼单上列着的是一批润肤膏和冻疮膏,以及金疮药。 这些东西由他们商行送出来,也算対口。 再加上于景渡先前算是明着招揽了段家,所以段承兴这举动丝毫不会让人起疑。而有了段承兴开头,宋家药铺次日也着人送了份礼单过来,上头是一批药材。 别家商行见状也纷纷效仿,都送来了礼单。 他们这举动一是趁机朝新太子套近乎,二来也算是为边关的战事尽尽本分。 全京城唯一为此苦恼的,大概就只有户部的人了。 他们原本就在为戍北军配备军需的事情发愁,少了怕得罪于景渡,多了又怕把国库掏空将来不好交代。而这批军需是于景渡私人所得,他们并不敢抵消在原本划拨的范围内,还得额外安排车马和人员运送。 雪上加霜的是,于景渡在看了他们第一批划拨的军需名录之后,直言药材太少。 皇帝想到于景渡先前重伤落了病根一事,也觉得药材上不能克扣,于是给户部的人下了死命令,要求药材必须足额。 这可把户部的人愁了个半死。 天知道他们此前划拨的药材,连足额的一成都不到。 如今骤然让他们划拨足额的药材,光是运送的车马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偏偏他们又没法朝皇帝诉苦,否则于景渡一旦翻起旧账,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户部的人一筹莫展之际,容灼带着段峥送上了门…… “他们早就听说了我们在和宋家药铺合作成药的事情,不过他们不敢打这个主意,怕到时候说服不了你,反倒让你觉得他们在偷懒。”容灼朝于景渡道:“我就朝他们说,我表哥和宴王……和如今的太子殿下熟得很,此事包在我身上,他们这才放心!” 于景渡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所以你今日来太子府,是为了和我谈正经事?” 自从战事传来之后,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容灼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他们一直没能好好见过面。 就连于景渡做了太子,容灼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他。 而这几日于景渡更是想容灼想得抓心挠肝,夜里去过宅子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