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于景渡…… 这算是彻底挑明了?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容灼红着脸吃早饭时,一直在回想昨天于景渡的话,但他发觉于景渡好像没说什么特别明确的话。既没有说喜欢他,也没有说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把问题抛给他让他自己想。 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想让他主动提出来吗? 还是……想搞暧昧? 容灼没谈过恋爱,他不大知道别人确立恋爱关系时都是什么流程,是明明白白把事情说清楚,还是暧昧一段时间再说?又或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说破…… 但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容灼偷偷抬眼看向于景渡,发觉対方也在看他,而且看那架势应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他很想找于景渡问问,他们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但他又不好意思。 万一対方是故意不想说清楚呢? 容灼就这么患得患失地胡思乱想了一早晨,连早饭都没吃多少。 于景渡一直在观察着他,待他收了碗筷起身后,便跟了上去。 “怎么吃这么少?”于景渡故意凑在他耳边说话,惹得他好不容易恢复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缩着脖子往旁边避了避,心里有些发闷,甚至都有些不大想理人了。 “今早他们又抓了一拨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于景渡问。 容灼闻言只得将纷杂地情绪压下,点了点头,跟着于景渡下了山。 于景渡命人将活捉的私兵营士兵捆着手脚蒙着眼睛栓成了一串,说是怕他们在户外不活动冷,凑在一起还能互相取暖。 容灼被他这损招逗得忍不住发笑,倒是将先前的不快暂时抛到了脑后。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容灼问。 “你觉得呢?”于景渡反问他。 “是要和谈吗?”容灼问。 于景渡眼睛一亮,抬手在他鼻尖一点,“聪明。” 他这动作太过亲昵,容灼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于景渡从前就喜欢与他亲近,今日好像比从前更少了几分顾忌,哪怕当着旁人的面也不怎么收敛。 容灼拿不准他的心思,但心中却总觉得不踏实。 “你怎么知道要和谈?”于景渡问他。 “你昨天说,粮草会还给他们。”容灼道:“那肯定要提条件吧?” 于景渡见他还记着自己的话,眼底便染上了笑意。 “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于景渡又忍不住伸手去捏対方的脸。 经历过昨晚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见到容灼便总想碰一碰或者逗一逗。 哪怕是在人前,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容灼的心。 大概是从前憋了太久,如今不用再藏着掖着,他就恨不得将从前的份都补回来。 “你……”容灼被他捏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你这样别人会看出来的!”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于景渡道:“反正早晚他们也是要知道的。” 容灼闻言心头一悸,有些惊讶地看向于景渡。 但于景渡却没朝他多说什么,因为这会儿刘副将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公子。”刘副将朝他行了个礼,“眼下这些人您想怎么处置?” “都放回去吧。”于景渡道。 “啊?”刘副将一怔,“都放了?” “不放还得管饭,大当家可要亏了。”于景渡道。 容灼在旁边听着,倒是很快就明白了于景渡的意思。 対方将人扣了的目的,本就是想搞郭振邦的心态,估计这会儿郭振邦的心态已经崩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将人给他放回去,就等于在崩了心态的郭振邦脸上又打了个耳光。 更重要的是,于景渡放了人没放粮,这就意味着,不出半日,私兵营的将士们就会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开始饿肚子了。 届时,营中的士兵们定然会议论纷纷。 军心一散,郭振邦的心态就会彻底崩盘。 实际上,根本没等于景渡将人放回去。 这日一早,已经连续几日没好好合过眼的郭振邦,心态就彻底崩了。 因为从前两日开始,营中的士兵就开始喝稀粥了。 偏偏伙夫还挺会办事,给士兵们喝稀粥吃咸菜,却给将领们做了干饭,还搭配的有荤有素。 这种事情若是换了于景渡所在的戍北军,是绝対不可能发生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