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儿本想在拖两天,等到中秋节回家的时候,那时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收谭辛的治疗费顺便给药。 可是还没等她把想好的时间说出来,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陈老板打算去森林前和一个人的来往密切,那个人叫梁光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这是杨道士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点儿不情愿。苏格儿把他的话一个字不漏的停在耳朵里,但是因为生病脑筋有些迟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个消息让她萎靡的精神顿时振作。她心里清楚杨道士告诉她这件事的目的是要换药,因此不应该是信口胡诌,而且那个姓梁的正好是她们苏家的仇人,知道他们苏家怎么破产的人应该不少,但也仅限于圈内人。杨道士虽然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少,但这种事应该没人会告诉他一个道士知道。 苏格儿也是个痛快人,直接说药今天晚上就可以配好,明天拿给他。 手机挂上以后苏格儿坐在椅子上发呆,她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树林边盛开的各色小花,心中升起了一团小小的火苗。 原来背后是那姓梁的搞鬼,她都还没有去找他麻烦,他倒先来使阴招了,要不是自己的际遇超乎人的想象,说不定还真让他害死了。 看来这个家伙一直关注着她们苏家,没能阻止她们翻身就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这次不行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被动防守是最无奈的选择,现在开始她要掌握主动权。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赶紧掏出纸巾来擦了擦,脑袋还是有点浑浑噩噩的,身体也没力气,诗词也不读了,慢悠悠地走回去。走到屋子里面又闻到了葱花炝锅的香味儿,可是她现在对这个味道反感的很。捏着鼻子去厨房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宜言一声,让他准备好药,然后就去了二楼的小客厅躺着。 宜言在厨房里炒鸡肉,见苏格儿走了喃喃说了一句:“自己都成病秧子了,还操心别人的药。看这回要多少钱。” 守着给苏格儿吃的清粥和中药的蔓草,听见宜言说话,眼睛悄悄地看了过来。厨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搭话很尴尬,搭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反正她又不是人。 又经过一夜饱睡,苏格儿的身体比前一天又更好了一点,身体的酸软几乎全部消失了,脑袋也没了之前的昏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有宜言的调理几天就得以康复,终究是大病一场。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清粥面条也吃的她本来就纤瘦的身体更加的清瘦,衣服穿在身上晃晃荡荡的,好像穿错了别人的衣服。 她虽然不是娇滴滴的小女人,但也不是女强人,身体不舒服车也懒得开,又让宜言给她做司机。宜言也趁此去药材店拿药材,于是就开她那辆车去了。 也把蔓草带去了,一到过节了吃的东西就涨价,不打算这个节骨眼大采购,但是衣服要买一套的。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不是城里,而是位于郊外的吴道士家。这个地方是吴道士说的,至于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苏格儿没问,也没猜。 苏格儿小时候去过奶奶的娘家那个小村子,那时候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站在街上闲聊或是做针线活,夏天乘凉,冬天晒太阳。如今的农村街上只有一些上年纪的人老人,有个年轻或是中年女人也是看孩子,其余的人都忙着去工作赚钱。 过去个人或者车他们的眼睛直勾勾看,一边看一边议论,非要看的人或车消失才收回目光。 车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停在了吴道士家的门口,看着他们从车上下来,于是这些人的议论又增加了很多的神秘色彩。应该是平时很多人来找吴道士看事情,这些人把所有来者都归于此类,于是接下来的讨论就和这辆车和苏格儿他们无关了,而是很多道听途说或者自身经历的诡异的事迹。 吴道士家那条看门大狗依然凶的要命,露着尖牙汪汪叫,伸着脖子使劲儿往前挣,要不是铁链子拴着恐怕早扑上来了。 蔓草看见吠叫的狗下意识地往后躲,可不知道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人,还是想到自己是妖精的问题,她随即很勇敢地站定了,甚至还想用手里拿着的小包去打它,被宜言一下拦住。 春易很快出来牵住了铁链,抓着狗脖子让他们进去。谭辛跟在春易后面出来,走路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