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邻居那里打听到了,她父母觉得丢人,那姑娘出院后,就连夜送到乡下去了。她父母开着一家杂货铺子,膝下还有一女二男,天天开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咱们怎么办?”李氏看向雪兰。 别看她整天说女儿是个小孩子,其实现在有什么事,她都以小女儿为主了,凡事都会询问她的意见。 “人家恐怕不想声张吧,不然也不会把女儿送走了,咱们……咱们也别上门去找不痛快了。”雪兰说,然后她看向剩他爹:“你打听过那边是什么意思吗?” “那边?” “哎呀,就是……就是那边,万一人家不高兴自己女人流产呢。” 剩他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那边啊,我打听过了,那边才不在乎呢。听说那女孩子的父母找上门去了,结果被撵了出来,说是再诬陷人,就送他们见官。” “哎!”李氏长叹了一口气,“那姑娘也是可怜,小小年纪被男人欺骗,怀了孩子不说,人家还不认账。女人啊,千万要守住才行,别眼皮子浅了。” “我当时还提醒过她的,要怪就怪她自己……”三姐噘着嘴说。 “你以为你没错吗?人家姑娘本就一肚子心事,小小年纪恐怕早就怕得要死了,你还跟风说闲话,出事也有你插一脚的原因。” “可是大家都说啊,我只是偶尔大家说的时候插一两句嘴而已,她却非得认定是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犟嘴!女孩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比生命尚且珍贵,能放在嘴上闲扯吗?大家都说,你就不能忍住不说!”李氏生气了,大声道,“之前我心烦意乱,也没时间找你算账,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给我跪下!” 三姐看李氏是真生气了,于是委委屈屈地跪下,李氏脱下一只绣花鞋,就朝女儿劈头盖脸打了过去:“我一个女人带着你们两个,只求安安生生罢了,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些嘴碎女人!当什么搅屎棍!” 三姐被打的直掉眼泪,也不敢回嘴,就跪在地上直哭。 雪兰看了一会儿,就急忙拦住了。 “娘,你别打了,姐姐就算有错,你也不能这么打她。那姑娘因为事发,恼羞成怒,姐姐也只是她发泄的对象罢了,谁想机缘巧合会令她摔倒。” 李氏却不管,继续打三姐:“我今天就是要打她一个乖!” “要是娘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咱们派人去瞧瞧姐姐的同学。” 李氏停了手,犹豫了一会儿道:“这合适吗?” “要是那姑娘过的不好,咱们帮衬一把,也省得过意不去。”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别人闲话了。”三姐抽泣道。 李氏摸了摸女儿满是泪水的小脸说:“我知道你冤枉,那女孩子是自己做下了错事,怨不得别人说她,可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咱们娘仨,要不是你妹妹有本事,能写书养家,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不要看别人过得不好,你就幸灾乐祸,人人心里都有苦的。” 三姐抽泣着点了点头:“我承认自己讨厌她,所以故意刺她。因为那次她告老师,把妹妹的书给没收了,还总是阴阳怪气地说话,动不动翻白眼看我。可我不该跟同学笑话她的,她已经很可怜了,就算她做错了事,该受罚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过后,李氏吩咐剩他爹说:“把你媳妇带上,帮我去问问那姑娘,把我的话带到,若有需要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做。“几天后,夫妇两人回来了,剩他娘对李氏说:“那姑娘一到乡下,就被她爹妈给嫁人了,嫁给了一个鳏夫,可是没几天,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听说挑着担子去取水的功夫,人就跑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哎!”李氏叹了口气说,“造孽啊,估计去找那个男人了。也罢,我们便不多管闲事了。”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日子还得照样过。 周慧每天准时来雪兰家里报道,这天却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先生,大好事!” “什么好事?”雪兰笑着问。 “香港和南洋那边的报纸提出来要转载先生的文章,而且想同时连载。”周慧高兴地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