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绳子割断。 柳峰岳哽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 哦 了一声,背过身去,紧贴着陈衷的后背,费劲地把手背对准了陈衷背后的绳子,开始大力摩擦了起来。 捆在陈衷手上的绳子很快就被割断了。陈衷走到门口,拿了被折断的美工刀,切断了捆着柳峰岳的粗绳。 然后他背过身去,半蹲了下来:我背你走。 柳峰岳活动着手腕,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衷头也不回:你试试你还能自己走吗? 我怎么就不能自己走了,我又不是残疾 嘶! 柳峰岳刚要支撑着身子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敲碎了一样,稍微一用力就疼得厉害。 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开始迷惑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靠!你要干嘛?! 柳峰岳的话才说到一半,陈衷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朝门外走去:你废话太多了,再不走就真得来不及了。 柳峰岳的手臂紧贴着陈衷的胸膛,两颗心脏虽不是紧贴着,却也强烈地共振着,声音愈发响亮。他觉得陈衷现在能抱着自己走心情肯定很激动,不然心跳也不会这么快 把他的心跳频率都给带跑偏了。 柳峰岳感觉有点别扭。 他想意思意思挣扎一下,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一离开地面,随便动两下就疼得不行。 都怪陈衷,昨晚对他这样那样,早上起来还要使坏。 算了。 柳峰岳懒得动了,决定躺着享受。 陈衷抱着他离开了大楼,走出了蓝色铁皮墙,深一步浅一步地沿着街道往西走。 走了一段路后,柳峰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的车呢? 被毁掉了。 陈衷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背后传来一阵爆炸的轰鸣。 热浪随之朝他们扑了过来,但因为陈衷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加上他微微侧身挡了一下,柳峰岳只感觉到一点点热摸了他的脚踝一下,并没有感觉很烫。 但从大楼爆炸到被火焰和浓烟吞噬的全过程,柳峰岳都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那一声爆炸的巨响,险些让他的心脏停跳。 陈衷这才继续解释:他们把炸药安在我车上了。 柳峰岳有些后怕地往陈衷的怀里又挤了挤,虚弱地 哦 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手机呢? 被毁掉了。 你手上的戒指也不见了。 嗯。 这样我们殉情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出我们是一对夫夫了, 柳峰岳用遗憾的口吻说,你快去重新买一对新的,万一再有下次绑架呢? 以后不会再有了, 陈衷停在了一个路口,抬头看着一直在闪黄灯的红绿灯,期盼着这条连红绿灯都罢工了的路,能有去市里的车碰巧经过,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 柳峰岳在玩陈衷衣领上的线头。 你会救一个不喜欢你,曾经欺负过你,甚至现在还要利用你的人吗? 当然不会,我有病吗? 柳峰岳回答得干脆。 那如果是我呢? 柳峰岳的动作顿了一下,纠结得脸都皱起来了,可能还是会的吧。 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喜欢我啊! 对柳峰岳来说,世界上值得他保护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他喜欢的,一种是喜欢他的。前者比如牧沐,后者比如他的父母,柳峰岳一直都觉得他们很麻烦,但因为知道他们是爱自己的,所以每当他们遇到麻烦时,柳峰岳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 但这种话不能跟陈衷讲。 让他误会了自己喜欢他那就麻烦大了。 柳峰岳扁了扁嘴:因为你一直叫我哥,年纪大的保护年纪小的,天经地义。 陈衷不说话了。 柳峰岳注意到他的手腕特别红,磨破的痕迹明显要比自己的重得多,抬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腕:疼不疼? 不疼, 陈衷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车,只能继续往下一个路口走,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们撑死也就两岁的年龄差距,你是个 beta,我一个 alpha,不需要你来保护。 想都不要想。 柳峰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我不跟你对着干不舒服。柳峰岳在心里这样叛逆地想。 柳峰岳微微侧了下身,把脸贴在陈衷的肩膀上:因为就像现在这样,我受伤了走不动,你累死也要把我抱回去,如果是你受伤了就得我把你抱回去,怎么想也是前者对我来说划算一点吧,毕竟你一个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