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镜头拉近,只拍他的上半身特写。 于正昊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反正他笑了,下半身不动,上半身也懒到随便动,唯有眼神愈发摄人心魄。 刘舒舒余光扫到床上去,她看到男人的全身,性感的、有力的、结实的肉体。 白炽灯有些亮,衬得他整个人比平日里白。赤裸的地方和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都散发着诱惑她人的气息。 原来他让她拍照片的地方在此,可以光明正大干这勾引之事。 他说过不动,但又没有说过不允许她动他,是这个理吗? 有什么异样出现,刘舒舒呆呆放下单反,她抬起手背,擦到一抹猩红。 原本在床上下流的于正昊一下子变脸,他双手一撑,当即翻身下床,叁两步便来到了刘舒舒身边。 刘舒舒捂着鼻子来到桌子边放好相机。 于正昊弯腰低头想要看流血情况:“怎么了?” 她将脸扭开,不愿他看见:“我去下卫生间。” 他把她脸掰正:“让我先看看出血情况,严重的话,你要去医院。” “不严重。”刘舒舒摇头,她整个人有些慌里慌张,只知道一昧捂住鼻子,于正昊想把她手拿开,她拍掉他的手:“你离我远点。” 流鼻血,她觉得大概率和他不知羞耻的摆弄有关。 “听我的话,先放手。”于正昊声音有些急切,只是刘舒舒仍然不为所动,甚至还拿眼瞪他。 她其实是不好意思,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走开一些。 于正昊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松手,除非你想让医生知道你拍男人裸照时留的鼻血。” “……” 刘舒舒无言松开了手,于正昊扫了一眼她,然后细细观察起流血情况。 一会后,他放下心:“流血不是很多,不过人流鼻血要坐下来,不能站,你先坐下来。” 刘舒舒没流过鼻血,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听他说。 等她坐下来后,他又说:“低头,自己捏住鼻子。可以止血。” 简洁明了,非常有说服力,刘舒舒继续照做。 于正昊转身,将纸巾拿起,回到床边时,见到她用力捏住鼻子,仿佛房子里有什么臭味一般。 他不禁好笑道:“捏那么紧……你不用呼吸吗?” 好有道理…… 刘舒舒心里暗叹了口气,她此时的脑子有些不着调。 但那还不是怪他摆那些动作? 于正昊拿了好几张纸巾放在她膝盖上,以便承接滴下来的鼻血。 他将她沾满血迹的手拿开,擦干遗留在上面的液体,纸巾自然擦不干净血迹,他是为了不让血掉到地上或者衣服上。 把她的手弄完后,他又去擦瓷砖上的血迹,不是很多,就几滴,但很显眼,居住在别人房间,得弄干净才行。 等他来回卫生间把地板弄干净后,刘舒舒的鼻血也早就停止了,她去了卫生间,自己好好把手和脸洗了一番。 她出去的时候,于正昊也拿着一坨纸巾进到卫生间,纸巾洗到最后,已经没有血色附在上面了,揉皱的纸巾,不知情的人估计也会浮想联翩。 两人在客厅擦肩而过,刘舒舒脚步一顿,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然后她重新折返回,人止步在卫生间门口,身体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她的眼神毫无避讳在半裸男人的身躯上上下打量。 刚才他拍照时候是硬的,后来擦地板时又软了,现在被她盯着又硬了。 刘舒舒并不知道其他男人怎么样,可她此刻打心里觉得他似乎永不疲倦。 一贯以来,女人想要得到爱后再追求欲望,而男人却只先看到欲望,即便如此,大部分男人还是会克制伪装自己、谨遵约定俗成传统,按照女人的原则来。 而于正昊完全不循规蹈矩,也无道法可循。 如果欲望是一口大缸,于正昊直接在她欲望的大缸里,砸了一个豁口。 明明一步一步来,也可以将水从缸里放出来,他偏不。 刘舒舒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她收回视线,睫毛底下的眼眸充满迷茫。 于正昊洗完后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他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然后走向在门口沉默的女人。 他在门口站停,随手关了灯,一刹那,两人同站在黑暗中。 几秒后,他开口说:“要我抱你回去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