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来晚了。”沈放一只手扶着门大喘气,一边喘还一边冲她笑,“姐你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就好。” 中年妇女轻轻点了下头:“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帮你带一份过来?” “不用了。谢谢姐。我回家再去吃夜宵。”也许是过了平常饭点,沈放反而感觉不到饿了。 女人冲他摆了摆手,拎着个小包出门了。沈放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转向病床上的人。 纯白色的床单被褥里,静静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原本有着跟沈放七分相似的英俊面孔和同样挺拔出色的身材,还有着沈放没有的沉稳内敛和杀伐决断。此时此刻他却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无知无觉。 那是沈放最崇拜的哥哥,沈潜。 一个半月前,沈潜开车带着母亲去山里散心,在盘山道拐弯的时候,与迎面而来车辆相撞。 没人再说的清当时的情形到底如何。那里没有监控,又人烟稀少,肇事司机逃逸,沈潜脑部受创,至今昏迷不醒。他们的母亲虽然不知为何只受到一些不太严重的外伤,却在醒来时因为受刺激精神出了问题,恍恍惚惚,言语混乱。 车祸最初那些日子,沈潜一直住在特护病房,院方也不允许家属探视。直到最近半个月,他才转入了普通病房。 然而,虽说已经脱离危险期,沈潜却仍处于昏迷状态。换而言之,他成了植物人。 好在他现在病情基本稳定,不在需要专门的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陪护,也允许亲友探视了。平常沈放要工作要赚钱,就请了一位护工专门照顾他,也就是刚刚的那位中年妇女。沈潜的朋友们也时常来探望,他们偶尔会代替护工,换那位阿姨回家去吃饭或者休息。 沈放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定了一下心跳,便起身走到床边,为哥哥做按摩——前些日子他特意跟护工学了按摩手法来着,还被夸很有悟性。 “哥,跟你说啊。”沈放一边按着,一边跟他哥说话,“我今天赚了很多钱!你猜怎么来的?……嘿嘿,当然是做兼职。没有做坏事啦。我也是年入七位数的人了,我棒不棒?兼职给的比我工资都多,哈哈。” “哥啊,我要结婚了。是跟个男人,没想到吧?人长的很帅,就是有点儿小脾气,哈哈哈。你赶紧醒啊,不然亲弟弟的婚礼都参加不上你怕不怕?” “对了哥,我今天早上在路上看到一只大金毛,好萌好萌,而且超级聪明。你想不想养一只啊?养一只吧,放在你店里,肯定很吸引人。” “……” 隔天还是工作日。 不过既然老板说了要他晚上之前搬过去,沈放还是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上班时带到单位,下班便拎着箱子直接找了过去。 好在那地方也不远,而且是出了名的别墅区,位置比较显著,路痴沈放开着手机地图导航,再随便打听打听,就找到了。 房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迎接他,沿路站了两排。 沈放惊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这种临时才决定搬过来的房子会比较冷清。没想到薛焱这套房里人非常多,虽然没有他的家人在,但保姆佣人什么的一大堆。尤其是他们还穿着同款工作服,除了能分清男女和老少,年龄身高相仿的在脸盲的沈放眼里简直像一堆一堆的多胞胎。 可怕,难道薛焱喜欢兵马俑吗? 并没有很喜欢兵马俑的薛总站在自家楼底下,下巴微抬,一言不发地看着大门口的人群。 一位上了年纪的、总是笑眯眯的老人,缓缓而来,自称是管家,将沈放眼里的多胞胎们一一介绍给他。 沈放就纳了闷了,这里就薛焱一个人,哦不,算上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