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他扶住床,待晕眩过后,才慢慢走去浴室,脱掉身上几天没换的臭衣,打开浴霸洗澡。高档的私人病房就是有这个好处。 洗完澡后,陈溪觉得自已的病都好多了,找了条大围巾裹上再躲在棉被里。汤雪清过来巡房时,才为他去外面买了套衣服给他穿上。 晚上,津政也没有出现。陈溪躺在床上,睡不着,微合的墨眸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津政依然没有出现,陈溪却等来了一个人,李安澈。他拿着份报纸放在陈溪地床上对他说:“这是前两天津政与沈茹茵订婚的消息。但是,昨天,津政在公司里公开他是个同性恋,并承识他爱上你,要与你结婚。陈溪,你知道这两件事同时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这不仅白家声誉受损,连沈家也因津政公开同性恋的行为怒气难消。” 听完李安澈的一番指责,陈溪带着苦涩笑容地淡淡道:“你认为是我教唆津政这样做的?” 李安澈犀利地盯着他,“不管如何,这事的前因后果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不适合留在津政身边。你无法给他更好的发展,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他而已。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开门而出,留下独自沉思的陈溪。 陈溪看着那份有关津政订婚的报纸,反复想着李安澈的话语,突然放声的大笑。好傻,陈溪,你为什么要爱上他呢?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作的孽! 李安澈走出病房没多久,被突然闯出的语封拉到另一间病房,接着,竟是毫不留情地狠揍他一拳,正中李安澈的嘴角,一丝血渍从嘴角流出。“你疯了,语封!”李安澈撕破温和的表面,对他怒吼。 语封怒目相视,气狠狠地说:“你简直不是人!你凭什么资格去为津政跟陈溪说这些话?陈溪已够可怜了,你还去加油添火!别告诉我,你想要借机拆散他们。” 李安澈擦去嘴角的血渍,冷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想要津政,你可以公平竞争,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跟他玩了那么年,虽然也知道他是个腹黑的人,可没想到他是这么绝的人! “妈的!李安澈,你要是敢再对陈溪和津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语封气得狠狠地甩门而出。 陈溪拔掉手上所有套针,用力过大,血从血管里流出。陈溪没有在意,他从床上站起来,待稳定后,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准备离开之际,有人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你是陈溪吗?”陈溪点头。 那个人没有多余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陈溪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白海房董事长给你的。作为白少爷对你的补偿。董事长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出现在津政面前。” 陈溪浮起惨白的一丝笑容,接过支票,一千万!用一千万补偿我献给津政的感情,还是身体?用一千万让我收回所有的一切,彻底消失吗?陈溪的手微微的颤抖,无法抑制的心痛。 那个人以为陈溪接受了,正想转身离开,陈溪喊住了他,把那张支票工整地撕成四块交回到那个人手里,对他说:“我的感情不需要金钱来玷污,也不需要怜悯!”那个人觉得他有点傻,有点不知好歹,冷哼一声便走了。 待那人走后,陈溪也离开了病房。 陈溪搭车回到别墅,特意望向停车场的车辆,毫无意外,津政果然不在家。在与津政日夜相处的房里,他简单地收拾一些只属于自已的东西。全部东西装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休闲包。 原来,他很多的东西都是津政给的。属于自已的东西其实很少,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曾真正拥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还回去,包括津政的人和他的爱! 提着休闲包的陈溪从楼上缓步下楼,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津政正满脸怒色地站在大厅中盯着他。陈溪抓紧手中的休闲包,视线不敢对上津政,他知道现在的津政非常地生气。“告诉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 陈溪红着眼眶在听着津政对他的抱怨,拿着包的手用力地抓紧包带,带着哽咽的声调,“政,我是真的累了!不是我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