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怎么还不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啊,快点睡吧。” “知道了,妈。”“知道了,二娘。” 屋里传来两人齐齐的应答声,接着是笑声。 陈妈妈又去吨吨的屋里看了看,帮他拉好被子,这才放心地回去,回到堂屋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冒冒醒了,哼哼两声,陈爸爸给他把了尿,又给他冲了奶粉喝,冒冒吃饱喝足又安静地睡着了。 陈爸见陈妈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披上衣服出来找人,他一出来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黑影,吓他一跳,他赶紧拍开灯,就见是陈妈,“我说你半夜起来坐在这里也不开灯,真被你吓死了,咱能出个声吗?” 陈妈妈不搭理他。 他一看情况不对,过去陪她坐,“我说这几天是怎么回事,白天吃酒席的时候,你就抱着壮壮哭,这会又不睡觉。” 陈妈妈敲敲胸口,“我心口这里堵得慌。” “你不是这两天忙坏了?要不,我明天带你去市区的医院里做个全身的检查。” 陈妈妈摆摆手说,“不去,不去。头半年刚去查过一次,又没什么事。” “要不然就是壮壮这一结婚闪着了,幸亏不是晴晴,晴晴是闺女要嫁到别人家去,壮壮这还在家呢。” “我总觉得壮壮不能永远都在咱们身边。就是壮壮自己愿意,但是小章这样的,他能永远留在绿岛,陪着住在这山上吗?还有吨吨和冒冒,季章两家那边肯定也是有打算的,也不可能永远都放在咱们边上养着。” 陈爸爸劝她说,“现在不是以前了,孩子们大了,不能像小的时候一样天天在你跟前转了,孩子大了,就有他们的事情要做了,何况壮壮还是是个男的,总不好一直拘着他在身边。但他不管以后去哪里,总是咱儿子不是?” “道理我也会讲。”但是心里该难受还是难受。 “行了,行了,你这是头一遭,以后他们都结婚了,你就习惯了。看你这样,让孩子们看到,又惹他们难受。”陈爸爸递块毛巾给她。 陈妈妈接过来擦擦脸,看到沙发旁边放着的纸箱子了,就问,“里面剩下的那些喜字呢?不是还剩下好几个的吗?” “我贴长宁那院里去了。” “什么?”陈妈妈拿着毛巾猛然抬头。 “剩下的丢了浪费,留着掉了颜色也不好看了,我就贴长宁和江远那院里去了。让他们这两个做爸爸的,跟着热闹热闹。” * 林长宁的酒量还行,所以即使喝了那么多酒,半夜就醒过来了,嗓子干地难受,虽然还不是十分的清醒,但理智已经恢复几分了,屋里就他一个人,他拿了放置在炕沿儿的水杯满满地喝了一大杯,陆江远不在,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人不在屋里,但自己的睡衣已经换过了,应该是那人送他回来的吧? “姐姐,求你把壮壮还给我……”这句话突然窜入脑海,惊得林长宁从炕上坐起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让姐姐听到,她该多伤心,“不知道姐姐听到没有。” “你醒了?”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突如其来的光照刺得林长宁睁不开眼,他伸手挡了挡,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陆江远站在门口,领带解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在院子里坐了会。” “两个老的都睡了吗?”把家里的两位老人从林家岛接出来之后,他和陆江远就陪着两位老人单独住了个院子。 “早就睡下了。” “那就好。”林长宁重新躺下来,这一开灯,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怎么会有喜字?” “不知道谁贴的。” 陆江远上来抱住林长宁。 林长宁没有避开他,他今天太累了,没有那么多力气。 “对不起,长宁。”他从来就知道错过这些年是他的错,可他今天终于清楚他错的多么彻底。他欣喜复合,畅想未来,独独忽略了长宁心底的那道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 有暖热的东西从脖颈一直滑到心里那里,林长宁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环住陆江远的背。 ☆、204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林长宁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他揉着太阳穴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陆江远近在咫尺的脸,眼下是青黑的眼圈,脸色莫名的感觉有些憔悴,衣服没换,还是昨天婚宴的那一身,面对他侧躺着,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