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了。” 陈安修点点头,口气很平稳的说,“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到时候会去的。” 蒋瑶咬咬嘴唇,等前台的另外一个女孩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放在前台的来客登记本,几乎都被人为的戳烂了。 * 周四是吨吨的十岁生日,也是十年来,章时年陪儿子过的第一个生日,为此,他特地让joe把这一天的行程空了出来,提前问吨吨这个生日想在怎么过的时候,吨吨就说了一句话,“你们两个都陪我吗?” 按照往年的惯例,晚上买个蛋糕,家里人一起吃顿丰盛点的,生日就这样过了,白天大家该干嘛干嘛,因为吨吨的这句话,陈安修只好也把假请了,和老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大好处就是,去隔壁敲敲门就能请假了,电话都不用打,省钱又省力。 周三下班后,陈安修回山上接吨吨,陈天雨也在家,晚饭陈妈妈做的面条,吨吨的碗里还多打了两个荷包蛋。 “吨吨都十岁了。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陈安修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这段日子住在哪里,陈妈妈心里能没有数吗? “妈,你别乱给我加岁数,我二十八岁的生日还没过呢。” 壮壮这是揣着明白给她装糊涂,现在长宁回来了,有些事情她总觉得不好多说了,夹筷子菜给他,“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下山,山路不好走。” “妈。”前几次回来就有这种感觉,他还以为自己是多想了,这次回来就太明显了,他爸妈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自然。 陈爸爸接过话来说,“壮壮,你尝尝我今晚炸的这条鱼,你看刀花这地方,我都炸的支楞起来了。吃起来很脆。” 陈安修端着碗过去接着,又说,“爸爸,你吃吧,我自己够得着。” 陈天雨被桌上这气氛弄得莫名其妙,直接就问,“爸爸,家里出什么事了?”他去外地大半个月,回来怎么各个都这么奇怪?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一张桌子就这么大,吃什么自己夹,家里什么时候有互相夹菜这个规矩了? 陈爸爸说,“能出什么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这次去内蒙古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吧,就是天太热了,吨吨,我给你带的牛肉条好吃吗?” 吨吨揉着脸,很正经地说,“好吃,就是吃的脸很酸啊。” 他这样子引得桌上的其他人都笑,陈天雨在吨吨后脑勺上来了一下,笑说,“人不大,事还挺多。” 吨吨抱着头抗议说,“叔叔,打头以后不聪明了。” “是吗,这个你也懂?我怎么不知道,你给我多打两下试试。” 陈妈妈拿筷子敲陈天雨的手背,“望望,吃饭也闹,怎么做叔叔的?” “妈,我今晚不下山了,住一晚,明早再走。”陈安修说。 叔侄俩的关系一向不错,晚饭后陈天雨领着小尾巴吨吨去别人家打牌了,陈爸爸有人喊他去喝茶水,家里只剩下陈安修和陈妈妈。 陈安修抢着把碗筷收拾了,又都洗出来放在饭橱里,陈妈妈则洗了两个黑皮大面瓜放在桌上了,看到陈安修过来,就掰了一半给他,陈安修的那一半里整个瓜的瓤子都扣在里面了。 面瓜只有黄色的瓤子最甜,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滋味,整个皮就是面面的,陈安修从小就只爱吃瓤子,刺溜刺溜几口下来,就能把瓤子吸干净了。 陈妈妈抽张纸巾给他,“快擦擦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起来还和小孩子一样,吃的满嘴都是,在外面这样,叫人笑话。” 陈安修擦完嘴,蹭到他妈妈身边坐下。 陈妈妈拿遥控板换个台,看他一眼说,“离这么近干嘛,身上热乎乎的。” 陈安修靠地更近点说,“妈,你是不是知道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