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东西分类收好,浩浩荡荡离开,警车消失在视野中。 薄松揉揉脑袋,太阳穴嗡嗡作响,血管勃勃跳动,几乎要爆出皮肤。 之前开出租把林羽白带走,只为要他回自己身边,并不想谋财害命,所以林羽白执意离开,他没有阻拦,眼睁睁看人消失,他坐在崖边,被滚卷的风吹透身体,哆嗦抽根烟出来,还没等点着,烟盒被风浪卷走,咕噜噜滚到崖下。 他被烫到似的,砰一声起身,晕头转向上车,一路开回泊雅湖,大被一蒙不省人事,三餐靠外卖撑着,如果没有警方闯入,他现在还卷在床上冬眠呢。 房门破开的一瞬间,他怀疑林羽白报警抓他,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僵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正想脱身的办法,这些人与他擦身而过,挨个房间找林羽白,要把林羽白带走。 怎么回事? 林羽白犯什么事了? 怎么来他家里找人,会不会把他牵扯进来? 他们在二楼待的时间最长,把电脑打包带走,说要保存证据,二楼一整层从不住人,除了回老家的连玉芬…… 薄松狠狠捶上椅背,敲的指骨发麻,手腕生疼。 以他对林羽白的了解,给林羽白十个胆子,都不敢做违法的事情,如果是连玉芬做的……那林羽白前脚刚走,她后脚没多久就和他告别,说找不到工作要回老家,就都能说得通了。 疯了吧,连玉芬干什么了,要作死自己作死,万一把他牵扯进来留了案底,他去找谁说理? 薄松猛捶桌面,抽|出手机,要给连玉芬拨号,号码输到一半,他心念电转,担心这事还没结束,警方会在房间里留录音设备,收集额外的信息。一念及此,他翻箱倒柜拨弄,找出几张新电话卡,关上房门坐上台阶,给连玉芬拨去电话。 不接。 用他的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连玉芬根本不接,无回应时间变长,薄松的心越提越高,忧虑越来越重。 他转而给二姨拨号,对面很快接听,二姨的大嗓门冲出听筒:“松松啊,想二姨了吗?过年哪天回家?今年能结婚吗?” 薄松斟酌词句:“二姨,玉芬在吗?我有事找她。” “玉芬,玉芬不在你那?”二姨怔忪一瞬,如被冷水泼下,“她说投简历找到工作,正在工厂上班,周末去你家吃饭,她是这么和我说的!她不在你那? 她也没回家啊!” 薄松眼前一黑,声音从牙缝挤出:“呃……对,她可能出门找朋友了,没和我说,你别着急,我找找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