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导和她会心一笑,把导演组和制片组都叫过来,“准备转场吧,余橙现在的状态拍不了文戏,适合拍武戏,他眼里那种疯狂的感觉根本不用演,是最佳状态。” 年前转场的事,让一堆人怨声载道,之流还来找到余橙,让他劝说汪导别折腾,干脆早点放假过年算了。 “反正你也好不了,还不如回家休息呢。” 余橙整个人都丧得够呛,晚上看到汪导蹲在大马路上对着尿盆吸烟,他过去,也蹲下,什么都没说,陪着汪导吸了一根。 汪导瞥他,“你没退缩吧?” 余橙:“您不退我不退。” 汪导点点头,“转场好好拍。”抽完这一支,两人再站起来的时候,都和吃了伟哥一样精神。 何晶本来不在大群里,当晚也突然被汪导拉进来,发了一段话:“在拍得柏林影后那个片子的时候,我也有低谷期,我怀疑过自己,每天痛哭流涕无法入戏。但是那时候汪导和剧组给了我包容,才让我塑造了那么成功的角色。如果没有剧组的包容让我度过这个坎,我今天大概就不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所以希望大家这一次,依然包容。没有包容,我们的影片不能成功。” 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余橙,他自己都保持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他没心没肺起来,对他的讨论变得积极了,不像头两天每个人垂头丧气,充满埋怨。这事儿就算过了,因为是汪导选的演员,只有导演才知道最终拍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其他人只是为了导演的目标而努力。只要像汪导说的,他的疯撒在雪原上,那也算疯得其所。 离过年还有八天,剧组开始向巴里坤专场。巴里坤在新疆东北部,有人说这名字意思是“虎湖”、“虎前爪”,乃地势险要、兵家必争之地,电影也常在这里取景。远处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前面是暗蓝河流和如茵草原,还有著名的鸣沙山。 每个导演脑子里都有一副理想世界画卷,巴里坤肯定是其中之一。 转场的车辆浩浩荡荡地在国道上驰行,导演组那一帮人竟然开始在车里唱起歌,从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唱到掀起你的盖头来,从达坂城的姑娘又唱到在银色的月光下,最后开始“怀念战友”: “啊,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余橙坐在薄洺车里,现在跟着转场的演员都少了一大半,何晶、江流等已经杀青了,主要的戏份就剩下年轻一辈新的征程。 他左邻右舍都空着,被剧组人员放了不少服装道具,堆成小山。 “导演他们怎么这么嗨,我们也嗨起来。” 薄洺开着车,带着墨镜,“嗨吧。我给你开天窗。”话音没落天窗就开了,余橙从自己旁边拿了喇叭,把头钻出天窗去,拿着喇叭唱:“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我的滑板鞋,摩擦摩擦……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声音跟破锣似的,前后的车都纷纷放大了车载音乐来镇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