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她醒了你再帮我看一下手伤可以吧?” “好,这位姑娘不出五日一定能醒。”孟钟知道云婳是担心这位姑娘的安危,不想耽误时间。唉,他叹了口气,可是自己的伤势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云婳闻言抬起头,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动?” 孟钟思索了一会儿,回她:“十日左右可以借着器具走动,恢复正常需要一个月,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就要看这位姑娘自己的本事了。”每个人体质不同,同样的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是参差有别的。 “云婳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救治她!”孟钟想了想又补道。 “多谢你。”云婳点点头,卷起水犹寒的袖子,给她的手肘关节处上药,边问起:“哦对了,外面那个老头是谁?” “那个老伯啊,”孟钟随意坐在另一张床上,笑道:“他是醉仙翁,现在和我一起住在桃谷里隐居。” “醉仙翁?和你一样?自封的?”云婳每每想到他自己封的那个桃谷仙,就莫名觉得好笑,一时忍俊不禁,“哧”地笑了一下。 孟钟看见她明媚灿烂的笑颜,简直胜过这满谷缤纷的桃花,竟呆呆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恍惚醒过来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不是不是,老伯说是以前的徒弟给他起的号,和我哪能一样。” 话是这么说,听起来还蛮厉害的,可云婳就是对这个老头很嫌弃。臭酒鬼养什么不好,偏偏要养一群猴子。 “他养了多少猴子?”云婳决定探探底。 “十八只。” 云婳揉着药的手一顿。 她决定以后出门前一定要把剑带好。 孟钟好久没见到云婳了,还想寒暄些什么,笑了笑还没张口,就被她反问道:“你还不走?” 水犹寒的上半身已经抹完药了,云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个人,立即开始赶人。 孟钟愣了愣,看见她的动作赶紧起身:“那我这就出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关门前又嘱咐一遍:“一定要记得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水犹寒的伤势几乎是遍满全身,云婳要给她关节和错位的骨骼处都揉进药膏,于是只能把腰带解开,疏疏拉拉下身的衣物一散,便只剩一条薄薄的底料了。 云婳看着半身裸.露在自己眼前的人,第一反应竟是滚了滚喉咙。她压下别的思绪,暗示自己这只是为了救水犹寒而做的情急之举。桃谷里就四个人,除了自己,总不能让孟钟和那个酒鬼来吧? 她做了个深呼吸,开始揉药。虽然这般做的起因仅仅是为了救人,可云婳还是觉得无比紧张不自在,尤其是在把药膏抹上水犹寒大腿内侧的时候。 “水犹寒,你可别赖我轻薄你啊。”云婳瞟她眼,嘀咕道:“你要不想老这么被我占便宜,就赶紧醒过来。”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当水犹寒醒过来了再上药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轻薄”。 等云婳为她上完药,用手背把脸上的汗珠擦干,长长舒了口气,这才转身出门。 她现在得为水犹寒醒过来以后的事做点准备。 “来了两个小友,以后谷里可热闹咯。”她出门便听见醉仙翁的笑声,一看,原来孟钟正在和这个老头交谈,面上有说有笑的。 云婳抄着剑要出去,孟钟赶忙从石台跳下来,“云婳,你要去哪?”他追问着凑上去。 “我去后山砍些竹子。” 孟钟点头若有所思,跟了几步:“要我和你一同去吗?” “不用,你就在这里照顾好她。” “哦哦,好。” 孟钟发现这个桃谷里好像大家都很关心那个病人姑娘,不仅是云婳,连醉仙翁也是,与自己交谈时总时不时询问起病人的情况。 云婳回来的时候,扛了两根质地坚厚、笔直修长的绿竹。这竹子是她千挑万选砍下来的,她要把这两根做成竹拐,等水犹寒养伤那段日子也可以下来走动。 云婳想着脚步轻快地回篱笆院里,刚走进院子便遥遥望见水犹寒在的那间屋顶上跳着四只猴子,正欢脱地踩着木屋草棚把一只大桃子抛来抛去。 “小友,你回来了……”卧躺一边的醉仙翁笑眯眯想给她打个招呼,没想到云婳猛地把竹子一搁、剑一横,杀气腾腾对着他:“老头!你快把你的猴子叫回来!” 于是醉仙翁冲屋顶上的几只猴子吹了个哨,招招手把它们唤回来了。大猴子抱着桃跳到他身边的时候,云婳微不可察地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 “小友你不喜欢它们?”醉仙翁坐起来抱着一只猴子,面色是老人家一贯的和善。他膝上那只猴子还不知所云地挠挠脑袋,对着云婳吱吱地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