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死期一样,神色安详到不可思议,握着他的手说:“我这辈子都没有以女主人的身份进他的家门,可你是他的血脉,同那两个从小长在他身边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妈妈希望你可以回去,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可以拿到属于你的一切。” ‘回到那个家,让你的父亲知道你的存在,得到属于你的一切’,这是纪然从小听到大的一段话,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信仰,也是他母亲对他最后的一段话。 从梦中惊醒的纪然本能的向旁边靠去,扑了个空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今天薛君浩被他的家里人叫回去聚餐了。 虽然是半夜惊醒,纪然的脑子却很清醒。今天是聚餐,明天是去外地出差,后天是爷爷想他了……这些小招数这些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纪然很清楚薛君浩是不可能为了自己和家里人彻底撕破脸的,他们这几年一直是保持着一个很诡异的状态——薛君浩两边跑,薛家装作他不存在,而他也不在薛君浩面前主动提起来薛家的事情,就这么天真地维持着万事大吉的表现。 直到今天,薛君浩的母亲直白地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将所有问题都表露出来。要么拿出足以让薛家心动的东西,要么滚的远远的别碍他家事,两条路他必须要选一条。 纪然抱着薛君浩的枕头想了一夜,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他太爱薛君浩了,哪怕就开始接近他是故意的,是想要攀附他,可是这些年下来,他这个做局的人也动了心,心甘情愿的成为了爱人的奴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是要先和薛君浩在一起了,有一个足够进入他父亲视线的身份,在慢慢的接近他,最后再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这是对他,对纪丁兰都最好的一条路,他不用冒母亲是小姐父亲不认自己的风险被薛家所排斥,母亲的过去也不会成为有心之人的谈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薛君浩母亲的突如其来的出招彻底打破了他美好的愿景,他只能把整个计划颠倒过来。 纪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么我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第二天早上,纪然找出了母亲留下的一支钢笔,第一次主动给薛母拨去了电话。 —— 随着天气的回暖,n市的社交圈也重新进入了活跃期,不怎么对毕业论文发愁的沈晨安也充满兴致的和陆祁一起参加各项社交活动,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面前秀恩爱。 他们两个来的是一场慈善拍卖会,陆祁对于充满难以理解的弯曲线条的画作、或现代或仿古的精美摆设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拍卖前的小聚会,这是一个很校准的社交场合;而沈晨安喜欢买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摆到他们的家里,所以从每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也是参加这种场合的绝配了。 大权在握顺风顺水的孙天逸拿着酒杯走到了陆祁的面前,笑吟吟的问:“我听说陆总前一段时间派人跑了一趟南边的那个山?” 玉灵山在n市南边,平时人们觉得直接说起这么一座墓葬山晦气,就会用南边的山来指代,陆祁自然是知道孙思归说的是什么,他笑着回答:“只是找人打听消息的一点小付出,不会影响到孙家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