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回了令牌之后,顾长老带着乔望舒回了自己的住处。一院的草五色梅挨挨挤挤地开遍,穿过八角门,再进了屋,绣纬深重,顾长老随便指了一张椅子对乔望舒说:“坐。” “我晓得你有很多问题,可我偏不告诉你。”顾长老笑得风情万种,可这笑容落在乔小公子眼里就是怎么都有几分恶劣,“你如今领了令牌了,入了圣教,那便生是我圣教的人,死是我圣教的鬼。我不晓得你当初是什么计划打算,你进了我这里,就得依我的规矩。我们教主好讲话,可我不是。对了,劝你一句最好别想逃走叛变什么的,方才领令牌的时候你滴了血在‘圣石’上,我们圣教在外名声,武功不见得是最好,但用毒和用蛊却是人人都忌惮。倘若你是跑了——” 顾长老笑得意义不明,只是伸手按着了他身后的椅背,然后低头摸了摸乔小公子的脸颊,脸凑过去,低笑一声:“你这颗千娇百媚的小脑袋就不保啦。” 乔小公子一把拍开了那抚摸着自己脸的手。 顾长老收回了手,评价:“脾气还挺大。”倒也不生气,只是笑,“是了,还有一件事,那么要紧的事,我可不能忘了说——我们教主啊,他以为你是姑娘,他可是真的这么以为。对于这点,我不管别的,我只知道,既然教主觉得你是姑娘,那从今以后,你也只能是姑娘了。” 乔望舒闻言隐约心中觉得不对劲,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人不能动,对于用药用毒的高手,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用的药,也许是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又或者可能是在几息之前。 顾长老叹息,她摸了摸乔望舒的脸:“比起小公子,我也是更喜欢小姑娘呢。我以前就有一个女儿,小时候特别可爱,虽然长大了之后一点都不听话,总是叫人伤心,但我想起她小的时候,仍是觉得很开心的。” 而另一边的宋观正去找裘长老,集英堂离得老远,宋观到了的时候,裘长老估计已经等了老久了了。 名叫念夏和冬茶的那位双胞胎已经行礼退下,宋观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根据他的第六感,裘长老这估摸着又犯病了。之前长达两年的相处时间,宋观已经练就不用旁敲侧击地询问旁人裘长老怎么了,就能在见到裘长老之前,判断出裘长老是不是要揍他,简直像装了探测雷达一样,非常敏锐。 很多时候宋观都无法理解裘长老为什么要揍他,不过裘长老想要揍他的时候真是挡都挡不住。宋观犹豫不决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试探地喊道:“裘长老?” 回答宋观的是被一杯从屋内飞出来的茶杯,带着呼啸的风声急速飞来。宋观地一个旋身以可不思议的敏捷性和和柔软度躲开了迎面砸来的茶杯,那茶杯高速旋转地擦着他的鼻尖飞出去,然后“啪”地一下砸在地上居然砸出了一个小坑啊这你敢信。宋观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还好还好,不然被这茶杯砸到估计他头都没了。 屋里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包含杀气的“滚”。宋观一听,今天裘长老似乎特别愤怒?他也没心思在心里吐槽了,听见了那杀气腾腾的一声“滚”,立刻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就准备“滚”了。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汉子,这样的秉性,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他妈滚就他妈滚。宋观转身就准备圆润地滚走,哪想跑了没几步就被人拎住了后衣领,回头一看,卧槽,裘长老你怎么跑出来了,说好的让我滚呢。 宋观此刻的心情,简直就像七龙珠前期里遇到了比克大魔王的普通炮灰战士,其实他也很想逼格满满地展现一下作为魔教教主的邪魅风采,比如说此刻冷笑着斜睨着裘长老,如同睥睨天下的王在看蝼蚁那样,冷冷地说,杂碎,你敢碰本座的后衣领?但在武力值完全不如对方只能被人当沙包打的前提条件下,如果宋观敢这么说,那他就只能被裘长老揍死了。 此时此刻,宋观就跟只被无情冷酷的人类揪着后颈皮毛拎起来的胖仓鼠一样,被裘长老提到了跟前。 也真是难为裘长老了,以宋观目前的体重,寻常人别说单手把他轻轻松松跟拎仓鼠似得拎起来,就是用扛的办法也估计也得跪得够呛。 正面直视裘长老的时候,宋观心里就叫了一声糟,裘长老这脸色真真是难得一见的差,以前他糊裘长老一脸小葱拌豆腐的时候,裘长老脸色都还没这么难看,上次是被打到屁股做不了板凳,难道这一次是要直接屁股开花的节奏吗? 宋观简直要吓尿,他现在这身壳子可经不起打,老怕疼了,非常非常怕好吗。而裘长老的长相一贯是面容看着偏于寡情的,此刻生气的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