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凛十足十的惊讶了,眯起眸子,视线落在她身上。 这次这么利落? — 牧念河一觉睡的黑甜,等看到时间时已经快晚上六点钟。 她急忙下床,推开门,发现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季严凛走了么?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弱而隐约的失落。 她走去客厅,看见那杯冷掉的太平猴魁,伸手拿起杯子,打算清干净放好。 “睡醒了?”略带低哑的声音传来。 牧念河肩膀颤了下,惊讶的回头。 他还在? 季严凛单手抄兜,嘴里咬着一根快抽完的烟,见她出来便将烟摁灭在身边的一次性纸杯里。 原来他一直坐在美人靠那里? 难怪,那里是视线死角,她看不到。 “抱歉,我一时睡过了。” “无妨,精神些了么?” “嗯。” 季严凛迟迟没过来,牧念河好奇。 “你怎么老站那儿。” “晾晾,免得烟味儿呛着你。” “喔。”她点点头,“也还好。” 季严凛不禁笑:“你今天怎么了?” 自那个拥抱之后,她对他的内心防线,好像在一降再降。 “怎么了?”牧念河一脸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又问一便,“我怎么了?”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季严凛抽的是定制烟,烟味儿要比市面上的烟味道淡许多。况且她每次见他都没闻到刺鼻的味道,潜意识便觉得他和难闻的烟味挂不上关系。 “没什么。”季严凛关上阳台的木门,将门环上的插销插紧,摆弄了一会儿,他问:“你晚上睡这儿真的安全吗?这门一踹就开了。” 季严凛言语认真,像是真的在考虑一脚踹开的可能性。 牧念河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楼下拐角是派出所,我觉得一般人不敢踹。” “万一有不是一般人的?” “比如你?” 季严凛好笑的抬眸,刚想说她两句,却猝然对上她俏皮的眼睛。 他眸色微暗。 那是一种没有半分防备的纯净,更没有惧怕旖旎的躲闪,像是熟悉的朋友相互打趣一般,说着只有二人才能听懂的密语。 但季严凛依旧能敏锐的意识到,牧念河今晚是反常的,反常到他想穿透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那里面装了什么。 “怎么了?”几乎是呼吸可闻的距离,牧念河眨了眨眼,一瞬泄了气,打算远他两步。 她比想象中大胆,也比想象中胆小。 季严凛看清她的动作,轻笑了声,伸出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