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翟煦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活像见了鬼般,可不是见了鬼,这么晚了,翟煦竟然还来偏殿晃悠,江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脸连带着耳尖红的几乎滴血。 他就说每天早上起来嘴巴怎么总是红红的,带着淡淡的刺痛感,原来是这货每天晚上偷偷的前来偏殿偷亲他,既然这样,每日里他吃的穿的用的,翟煦肯定也知道。 以前就连他说的一句话他都知道,更何况这些。 江池心里莫名的酸苦,钝痛的厉害,翟煦一面偷来偏殿,一面对于宫里的懈怠不管不顾,说到底看中的是他这张脸,置于他是是死是活,翟煦压根儿不在乎。 指尖抹掉眼角的湿意,江池转过脑袋,幸好夜色很黑,看不见他微红的眼眶,江池小幅度的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朝那颗光秃秃的大树移动。 “又想逃。”翟煦向前迈了几步,停在江池对面。 “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在乎。”江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树和围墙还差着一点距离,坐在围墙上腿搭不上去,还是需要站起来,拉住枝干才能平稳的踩住枝干。 “偏殿里用的炭难闻又呛人,整日里汤汤水水,连点荤腥都不沾,洗个澡还要受气,这也就罢了,每天晚上还有个采花贼定时来占便宜,怎么,还不准我跑路了。” 江池一脸愤愤不平,背对着翟煦,一点面子都不给,“说到底替身就是替身,没用了就扔了。”江池愈想愈生气,抹了抹脸,朝着翟煦的方向狠狠瞪去。 一转头就看见平稳站在围墙上的翟煦,剑眉星目,冷峻的唇微挑,露出一点点牙齿,像是在桀桀的笑,看的江池心里发慌,拉住枝干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你不准过来。” 翟煦往前迈了几步,江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脚更是颤的厉害,手里抓住的枝干,本就干脆,更因为江池的力道,咔嚓一声,江池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倒。 翟煦一手捞住江池,刚劲有力的臂膀搂住他,逆着的冷风滑过脸颊,江池死死地闭上眼。 “好了,没事了。”翟煦一只手稳稳抱住江池,空出的手点在江池的额头。 江池缓缓睁眼,看见眉眼含笑的翟煦,江池呜的一声扑在翟煦胸膛,“我以为我要摔死了,这围墙老高了,摔下来要是脑袋着地,不死也要痛死,都怪你,我都让你别过来了,你还要过来吓我。” “你个混蛋,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还被关在这个旮旯角落里,呜哇。”落在手背上的湿痕,翟煦将江池掰过来,唇准确的落在他的眼睛。 被泪水濡湿的清澈眼眸,翟煦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双眼睛,他以前好像见过,也就短短几秒,翟煦清醒过来,大掌抹着江池脸上的泪,“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哭包。” “谁哭了。”江池抗议着,紧接着一个哭嗝打了出来,鼻子处冒出一个小泡泡,江池连忙捂脸,“你别看。”呜呜,好丢脸,江池的脸瞬间爆红。 透过指缝,江池看着翟煦,清隽的眉眼沾染淡淡的柔色,嘴角噙着的笑浅浅的,淡淡的,江池愣了愣,这个笑,是他对着他的真实的笑。 温暖的大掌落在江池柔软的发丝上,痒痒的,有点暖,心里有股密集的战栗感,密密麻麻的涌出来,江池情不自禁的放下手,仰着脑袋看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