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胸膛掀起波涛汹涌,咬牙切齿道,“弥虚,你开什么玩笑,我就算被家族抛弃,那也是礼部侍郎的嫡子。” “呵!”弥虚冷嘲着开口,“小家伙,你这是在用身份压我,嗯?” 弥虚掐住他的下巴,江池被迫与弥虚对视,“弥生,说起礼部侍郎,你大概忘了,那是在六年前。” 下巴疼得厉害,江池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会牵扯到伤口,那股子痛,江池能不尝试则不尝试。 “如果你从了我,说不定我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弥虚松开他的下巴,指尖落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摩挲着,唇痛的江池想要爆粗口,弥虚这个混蛋,肯定是看见他在那儿偷听,隐忍不发,等到众人熟睡之际才找到他,不就是想威逼利诱。 “你也说是说不定。”江池刺了弥虚一句,弥虚垂下脑袋,咬住江池的唇,江池紧咬牙关,抵住弥虚入侵的唇舌,血腥味道弥漫,江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弥虚,半趴在床上重重喘息着,“弥虚,你疯了。” “我是疯了。”弥虚舔了舔唇,“这都是因为你。” “我也不是强迫他人之人,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这个时候,你告知我你的决定。”弥虚站起身,大掌落在江池光秃秃的脑袋上,“你的味道真甜。” 江池气的全身颤抖,他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和尚给非礼了,虽然他是个腐男,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人撩拨他,还是个厚脸皮的和尚。 这个晚上,江池几乎一夜未睡,脑子里想着自己如今的困境,竟是连丝毫破解之法都无,除了逃,逃离这里。 天际泛白,江池下定了决心。 他要逃。 翌日是初一,庙里有个惯例,每每初一所有人都需下山化缘,江池重伤在身,免得江池拖累,方丈没让江池去。 透过窗户的小口,江池远远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江池撞击柴房,不知是弥虚胸有成竹,柴房的轻轻一撞就倒了下来,慢慢走出门,江池扯唇,不由得生出讽刺的意味,本以为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心向佛。 可是,在这里,出家人不管戒律,为了钱财出卖人格,致原主于死地,事实上,原主已经身陨,若非他的到来,早在坠山那天,江池就消失了。 外端下着小雪,绒毛似的坠落下来,覆在树梢,屋顶,草地,染上薄薄的一片。 江池极目远眺,白雪皑皑,身上的伤因为近段时间的休养养好了一些,可能是因为‘那边’传达的消息,方丈、弥净等人也未曾像以前那般对他苛待,江池瞟了一眼主殿,眸子晦涩的厉害,若他大难不死,他谁也不会放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