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天黑。 大学校园不像初中、高中,到点大家都去上自习。 这会儿的校园,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人来人往,处处都是笑声。 操场同样很多人,有踢球的,有运动跑步的,跳舞、唱歌的,还有朗读诗歌散文。 也有像安夏、林茵雅俩人这种,坐着聊天的。 俩人坐下,林茵雅又迟迟没有说话。 安夏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 拧着眉头问,“不说?陪坐?” “不是,想说的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林茵雅嗡着声开口。 嗓子眼好像堵了一般,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安夏淡道:“从我离开特教所说起。” “好。” 倒也听话,林茵雅还真从安夏离开特教所说起。 “你走后,我们班里的人都不安份了,都想离开。黄一琪闹最凶,她想出去后找你麻烦。” 提到黄一琪,林茵雅眼里闪过一丝恨色。 “尚羽佳、方思灵,我,我们三个也想走,可家里根本不可能过来接我们,我们就想着逃。” “没想到,黄一琪刚开始的时候出谋画策,十分积极参与。” “结果呢,等到要逃的那晚,她告密!” “那个邬文月,你走后不到十天吧,她又回来了。” 邬文月,一个假的教官。 当初被安夏收拾得很惨。 “怎么回的?”安夏问,“张总教官不是亲自开除她了吗?” 林茵雅冷笑,“什么开除,根本没有,骗了我们。” …… 安夏失笑,“看来,我面子很大,还让姓张的骗我。” “姓张的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你厉害,震住他,还不知道会对你怎样。”提到张总教官,林茵雅更没有个好脸色。 “黄一琪找到他告密,说我们要逃,我们三个好傻,根本没有怀疑黄一琪这个王八蛋。” “到了逃跑的当晚,黄一琪吃过饭就没有再出现。” “我们也没有多想,等到凌晨一点左右,她还没有回来,我们约好是一点半逃,没有等她,先走了。” “呵,路上我们还很自责,说没有等她。” “结果呢。” 想到那一晚,林茵雅眼底都充血了,眼里的恨意雾霾一般的浓。 “她带着张总教、邬文月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安夏对黄一琪的印象,不是特别好。 闻言,淡道:“她能干也这种事,也正常。” 那时,林茵雅她们三人已经不敢和她再对着干。 只有黄一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赢了自己,又和男生联手,试图整她。 最后,被她一脚踹下山沟沟里,冰天雪地过了一晚。 这种人吧,报复心重,偏偏又没有能力,自己一个不敢出手,想方设法拉着其他结伴。 好要出了事,又逃得飞快。 林茵雅她们几个,和她密谋逃跑,真是不知死活。 “我们被抓,她呢,就凭这件事,张总教总、邬文月记她一功。” “最后,也是凭这件事,黄一琪在你离后一个半月后,她也被家里人接走了。” “而我们三个,被邬文月收拾到痛不欲生,差一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那个后妈,本来就不想让我回家,又借题发挥,说我逃回家肯定是想报复她母子三人。” “我爸一听,马上给特教所打了一笔钱,要求派人24小时盯紧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