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啊。” 到底还是年轻,懂得战场上排兵布阵,但不懂得应用到后宅里去。 她也庆幸,蒋流还属于成长阶段。 等蒋流经历过这一次,吸取了教训,总结了经验,以后苏向晚就永远没办法再拿这个法子去对付他了。 正说着话,元思又送来了一封信。 那信有些神秘,青梅不知道是谁,就看见苏向晚看完信之后,挺高兴的样子。 “妍若约我去游河。”她对青梅道。 说完这句话,苏向晚在给蒋玥的信上,又补了两个字。 ——游河。 可以接下一步了。 夜已经很深了。 月光高悬,天空黑得望不到边际。 郝美人回了房,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像踩在钢针一样,又艰难又疼痛。 蒋夫人这几日让她过去学规矩,从天不亮就守在屋外面等,两个嬷嬷围着她,一直折腾到了深夜。 她受了不少罪,两只脚疼得不行。 自打她跟着赵昌陵之后,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 即便是被苏向晚抓起来的那段时间,也都是精细将养着的。 “这老太婆,看我不顺眼,变着花样地折腾我。”郝美人吐出话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教规矩这种小手段,在后宅院里,太小儿科了。 在蒋流看来,蒋夫人愿意让她进来,还愿意教她规矩,已经是很大的体面了。 她之所以愿意忍着,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蒋流想要找出府中的内鬼,郝美人也想。 但她是为了自己。 找到了内鬼之后,她有了把柄,就能重新跟苏向晚谈判。 现在她的处境越凄惨,苏向晚就会更相信她的话。 到时候,一切都会在她的掌握之中,不管是蒋家,还是苏向晚,都是她踩着往上走的台阶。 郝美人想得心气澎湃,信心也坚定不少。 她打了水,勉强洗漱完,正掀开被子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手上似乎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随后她手背上一痒,似乎被什么触须扫到了。 郝美人低头仔细去看,幽暗的烛火下面,一只硕大的老鼠飞大刺刺地躺在她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这会都已经僵硬了。 郝美人吓得没了魂魄,失声尖叫起来,她整个人往后撞,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还撞倒了立着的凳子。 那一声惨叫是着实凄厉的,然而这么大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甚至都不关心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郝美人惊魂未定地扯着帕子。 ——是有人故意吓她的。 这么大一个蒋府,谁能把外头的人都调走,再放一只死掉的老鼠在她床上呢? 她咬着牙,气愤到面色扭曲。 这种事,蒋夫人是不会做的,除了那个被宠坏的蒋大小姐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对,应该说,蒋瑶这么做,蒋夫人也是知道的,她们两个一条心,无非都是要对付她罢了。 “再忍气吞声,怕是命都要没了。” 郝美人一晚上没有睡,她睁眼到了天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