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烦意乱。 她总控制不住,琢磨苏向晚的用意。 并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是一件很磨人的事。 外头的护卫这时候又回来禀报:“那马车这会突然离开了。” 郝美人很惊讶。 她这遭还没乱完,就听到马车离开的消息,她忍不住问:“你确定?” 那护卫应道:“小人派人跟了一段,发现那马车径自出了正街,直接走了。” 郝美人迷惑了。 她还是不放心:“说不准是障眼法。” 走的是马车,人还在。 她不会上当的。 郝美人正准备吩咐人去跟着那马车,盯紧里面的人,就听见外头响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恰见到一身官服的蒋流,飞快地走进了屋子里。 郝美人微微一咬唇,心里头就明白了什么事。 “大人。”她快步上前,一把扑进了蒋流的怀里。 蒋流眉头轻皱,只问她:“苏向晚来过了?她做什么了?” 郝美人委委屈屈地掐着鼻音:“我也不知道,只是见她一直就在外面守着,还三番四次地挑衅我,兴许是想逼我出去见面……” “你没出去吧?”蒋流问她。 郝美人摇摇头。 “我不敢出去,好在大人来得及时,不然我都要吓死了。” 她委屈巴巴地窝在蒋流怀里,这时候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还有心思想些别的。 可偏生蒋流却跟看不见她似的。 他只琢磨着苏向晚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蒋流的确在留意她的动向,也提防着她出手,今日一听见苏向晚来找郝美人麻烦的时候,他下朝了连官服都不换,就往这边来了。 “你做得对,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要理她,她没法拿你如何的,现今她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蒋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有我在这里,她不敢找你麻烦。” 郝美人就笑了,“她一听说大人回来的消息,赶忙就走了,想来上回大人教训了她一回,她心有畏惧。” 她肯定,苏向晚就是胆小鬼。 在她面前张牙舞爪,欺软怕硬,见着了蒋流,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苏向晚来找她麻烦,结果灰溜溜走了。 郝美人觉得大快人心。 “就怕她不是心有畏惧。”蒋流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句。 将近中午了。 郝美人不想说苏向晚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她温柔地出声道:“只要有大人在,谁来我都是不怕的。” 她顺势又道:“快中午了,大人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蒋流摇摇头:“我要回府一趟,便不在此处用中午饭了,等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郝美人微微失望地垂下眉。 然而她又是极懂男人心理的,当即巴巴地放了手,“我就只怕你一走,苏向晚又来找我晦气。” 蒋流笑了一声,目光幽光闪过:“那不正好么?我还怕她不来。” 他哄了郝美人几句话,回头吩咐院子里的护卫守严实了,这才出了府准备离开。 蒋流出行并不喜坐马车,他有自己的马。 少年人身姿高大,气质出众,牵着骏马,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的点。 他正准备上马之时,就听前方响起了一道柔和又熟悉的声音。 “大哥。”m.PArTSordEr63.cOm